“错觉吗?”沈清榆小声嘀咕着,转身拿起了一旁的药,手中汤匙不断搅着,显然,她有些心不在焉。
“也不知道大夫看的准不准…这都第三天了…”她叹了口气,好看的眸子向下垂了几分,眉眼间透着股关心的忧愁。
他的心却甜甜的,一下忘却所有疼痛,装作尚在熟睡,悄悄将头撇向一侧,嘴角却忍不住扬起一抹幸福的笑意。
沈清榆嘴角也扬了起来,当中略带羞涩,略带幸福,她发现了,凭她的内力,在他悄悄将自己已经凌乱的发丝挽到耳后时便已发觉,不过…想陪他演下去…
只是没想到…这么怕被发现…
她贝齿轻咬红唇,再度趴在床前,装作已然睡去。
谢桉再次将头撇了回来,那双窃蓝色的眼睛含着好看的红雨,眼中深情好似温柔了世界,这一眼,世界就只有自己和她。
就只有怀谨和南汐。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睁开了略带湿润的双眼,在阳光斜撒下,透出好看的深褐色,仿佛含着春水。
视线是她早有预谋的交汇,不过唯一超她所料的是…自己会如此羞涩,视线只是轻轻碰上,就立马撇开,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了,白皙紧致的俏脸也被染上了红色,还有一些温暖的温度。
“怀谨…你…你醒了?”沈清榆娇滴滴的撇过头去,这时,她方才发觉自己的手心已然沁出冷汗,身子没来由的缩在那。
“南汐怎么不看看我?”
“我…我…我看了三天…没有不看你…”沈清榆脑海一下炽热起来,口中带着些甜味,脑海容不下她再想些什么,只觉得谢桉好漂亮…
我说了什么啊?看了三天?
少年看到了她泛红的耳朵,他伸手捏了捏,带点温度,沈清榆起初颤了一下,不过没有抗拒,不觉间脖子往里缩了几分。
“对了!怀谨还没喝药呢”沈清榆半蹲起身子,从案前拿起一早为谢桉准备好的药,还带着些蒸腾热气。
他从她手中接过药,在床上坐起身子,一口一口喝着。
“夫君怎么…又漂亮了些啊?而且…眼睛变成了窃蓝色的…”
“咚咚咚”
“南汐,谢桉醒了吗?”上官婧妍在门外说着,出于礼貌,她没有进去,这三日来,她每次都会来问。
“醒了,进来吧”沈清榆没有和谢桉持续刚才话题,她觉得有些暧昧了。
“好小子!”上官婧妍一下拍在谢桉肩膀,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肆意,看到谢桉并无不适,又道:
“三日前,我们只看到你躺在地上,那黑衣男子已然不见了,我们赶忙把你送来”
“这是哪儿?”谢桉打断到,“看样子…不是客栈吧?”
“先别打岔!”上官婧妍伸出五指合拢的手掌。
“之后我和醉十又往广仁寺内里里外外走了一遭,死活没发现李前辈说的白银所藏之处,不过昨日,在醉十倚靠大佛的时候
大佛缓缓移开,我们看到了粗糙的石壁,还有楼梯,当中深处并无灰尘,许是常年打扫,深处泛着银光,我与醉十叫上了监察院的察子,愣是点了一日,你猜,多少两?”上官婧妍俯下身子,半仰着头看向谢桉。
左手伸出食指,右手伸出食指和大拇指,右手食指向下。
“一万七千两?”
“十七万两?”
“南汐对了!十七万两!”
这则消息如当头一棒,重重打在谢桉头上,双眸睁大,已然是惊掉了下巴。
我还以为…不到十万两呢…
“你的眼睛…怎么变蓝色了?”上官婧妍惊讶表情毫不掩饰,她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男子,从前谢桉虽说也是清秀的出奇,不过如今没了黝黑皮肤,真是顶顶的绝世美人。
“蓝色?”显然,谢桉还没清楚自己如今模样,上官婧妍拿起案前铜镜,放到了谢桉面前。
这…
“看到了吧?对了!这十七万两白银,你要怎么处理?”以她对谢桉的了解,八成是不会傻乎乎还两家的,丢了都不会给。
“我可不还给两家,对了!有没有什么法子…能不还给两家,还不会受罪的法子?”
“怀谨!零州华阳分楼的人来了,说是你一定需要!”徐醉十带着些匆忙,好像刚刚在什么地方似的,衣衫都有些脏了。
“好…”谢桉原是想关心些的,不过看徐醉十那死要面子的个性,八成不想说。
“那…我更个衣?”
……
洛家正堂安静的可怕,谢桉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家夫人这么狠,将主母的手指给砍了,虽说对这个主母也早有耳闻,不过真见了面,只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