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是这个季节北方该有的,错时赏来,倒别有一番风味。
赏完花,便是最后的宴饮。
等一切结束,贾敏母女二人同童夫人在宫门分别。她们正准备上马车,一位尚宫带着一众宫女匆匆赶了过来。尚宫走上前,恭敬地介绍道:“皇后娘娘命我们前来送礼。” 说着,她亲自捧起一个玉盒,说道:“盒中物是皇后娘娘特意挑选的,专配林姑娘那串璎珞的。” 而她身后的其他宫女捧着的,都是一些平常的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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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忙领着黛玉谢过,尚宫便带着人离开了,她们还有别的事务要忙。
到了晚间,谢鳞从枢密院回来。哥哥谢鲸让管家把他唤了过去。他一进屋子,见哥嫂、妻子都在,便笑着向嫂嫂问起今日赏花可有什么趣事。
等谢家大奶奶把今天园中发生的事讲完,谢鳞陷入了沉思。哥哥谢鲸长得面庞粗犷,身形魁梧,留着一把美髯。他见弟弟像是想好了,便开口问道:“这事你怎么看,可要传信给琏二?”
“信自然是要写的,不过陛下此举,倒是让人浮想联翩呀。若是成真,有些人可就要跳脚了。” 谢鳞一听哥哥问,立刻回答道。
“这话不假,成年的三位皇子到如今都还没入朝呢。若是成真,于朝廷而言,自然是一颗定心丸;可于那三位,就是一剂降血汤,喝下去烫得很,到了胃里却是冷的。”
谢鲸这话,之前思索了许久,说出来文绉绉的。让妻子眼神一顿瞥,她知道丈夫是觉得弟弟谢鳞越长大,自己这个做兄长的越发没了底气。可长兄为父这么多年,心里总归是有些不是滋味,就像老父亲看着成才的儿子,知道自己做不了他的主了,可面子上还是要装一装。
谢鳞满脸笑容,对兄长的话十分认同:“不过往细了说,虽说避开了嘉祥年间的祸事,可于朝中各方而言,这滋味各不相同,还得留些时间,让众人好好品尝。”
心里这么想,他又问嫂嫂:“今日除此事外,可还有别的不同之处?”
谢大奶奶仔细回忆了一下,说:“别的倒没什么了,就是皇后娘娘接见林夫人和林家姑娘的时间有点久,比冯氏母女还要久些。”
这话让谢家兄弟摸不着头脑,不过谢鳞倒也不在意,他觉得,这是琏二该考虑的事儿。见没什么头绪,他便拍着肚子,笑着问:“我肚子饿了,有没有饭呀?”
饭自然是有的,谢大奶奶笑着回答:“酒菜早备好了,你哥哥说今天日子好,正好一家人好好聚聚,正经吃一回。我还让人到四季楼点了几个菜,你们哥俩可以好好喝一顿。”
于是,谢家四人便往席上走去,一边赏月,一边饮酒。
在谢鳞回府的更早些时候,皇后领着秋岳公主同贤良二妃处理完宫务,乘轿撵回宫的路上。
皇后轻声问秋岳公主:“你觉得陈家姑娘如何?”
秋岳公主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挺好的呀,陈姐姐每次入宫陪我聊天,都讲好多宫外的故事,比哥哥们耐心多了。”
皇后对女儿的回答有些无奈,便不打算再问了。可母亲不问了,女儿却还有疑惑。
秋岳公主好奇地问:“为什么林家姑娘的那串玉璎珞,同我常戴的那串很像呢?”
皇后忍不住哑然失笑,说:“原本就是一块玉石做的,哪有什么像不像,就是一模一样。”
秋岳公主惊讶极了,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是宫里头赏给林家的吗?”
皇后摇了摇头,回道:“不是的,那两串玉璎珞原来都是琏二的。你那串是当年你满岁,琏二送的贺礼,至于林家姑娘戴的那串,就没什么可想的了。”
秋岳公主听母亲提起贾琏,分外诧异。母亲很少提起外人,还叫贾琏 “琏二”,像是很熟的样子。她忍不住问:“贾琏是个什么人?”
皇后很意外女儿问这个问题,便打趣道:“怎么?怀春了,会问人家了?可惜人家早有家室了,如今膝下一子一女,和你年岁差太多。”
“哪有,就是常听哥哥们讲到这个人,母亲这会又提起,我才问的。”
“你哥哥们是怎么说人家的?”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我以前玩耍时偷听到的。”
“他们说什么?”
“三哥说贾琏此人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四哥说他勋贵习气难改,成天和那些丘八混在一起,言语粗俗,其他的就没别的了。”
“你五哥呢?”
“五哥好像没讲过贾琏哎。” 秋岳公主被母亲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