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贾敏,便知道她问的是什么,连忙说道:“姑奶奶,爷还没回信呢,许是如今辽东战事要紧,耽搁了。”
贾敏微微点头,心想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可她的问话还没结束:“蕴儿,你坐,我还有话问你。”
蕴儿微微一愣,目光不自觉地投向陪贾敏许久的慎儿,可慎儿只是微微摇头。蕴儿便依着贾敏的话,坐到炕西头,做好了回答问题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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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几次回娘家,大多是为了玉儿,再加上刚回京,诸多事务缠身,便没顾得上许多。如今好不容易安稳下来,我却发现了些问题。特意来找你这个大管家,问问!”
“姑奶奶只管问,蕴儿能答的一定知无不言。” 蕴儿听出贾敏语气中隐隐的不和善,心里不禁紧张起来。
“林全交的账,我不看不知道,在京的生意每年竟有七千两的净利润,这些年积攒下来,林家倒是有了一笔不小的意外之财。
可我问他做的是什么生意,他只说是我家老爷的吩咐,把钱借给琏儿,每年只收利息和部分本金,其他的一概不知。
我倒是奇怪了,琏儿找林家借钱,我这个林家当家主母竟毫不知情?”
蕴儿知道此事,却也所知有限,钱确实是贾琏借的,但她爷到底需不需要这笔钱,她也说不准。如今贾敏问起,她也只能挑自己知道的说:“姑奶奶,这笔钱是爷借的,用来投资江南的纺织作坊了,至于爷是怎么同姑老爷说的,我们就不清楚了。如今这钱还存在账上,预备战后用于棉纺生意。
您要是有用钱的地方,我倒是能做主把它提出来。”
“没,我们如今哪有用钱的地方,不过是这事我一直被蒙在鼓里,才要问问。” 贾敏听了蕴儿的话,决定回去问问丈夫林如海,贾琏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你方才说的棉纺生意又是怎么回事?”
........
顾嶷今日打算到茶楼听戏闲逛,刚出林府不过一条街,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顾公子,我们爷有请!” 出言的汉子身形魁梧壮硕,在这个季节就只穿着短衫,结实的手臂线条和川西看到的陆家亲兵很相近。顾嶷心中暗自揣测,这是哪家勋贵的人。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跟着这人前去见人。那汉子将顾嶷带到一座茶楼的二楼包间,推开门,顾嶷看到的人,让他内心猛地一动,竟是个年轻男子。
“坐吧,顾公子。希望我门下的糙汉子没有为难你。” 邀顾嶷前来的男子,伸手指向对面的座位,示意顾嶷坐下。
顾嶷细细打量着年轻男子的样貌,然后缓步走到对面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阁下是谁,为何要我来此?”
年轻男子没有停顿,回答道:“理国公府柳鸢。”
柳鸢生得极为俊美,仿若潘安在世,身着一身素服,周身散发着一种清秀出尘的气质,倒不像是久居富贵场中的人。他在介绍完自己后,并没有急于谈正事,而是悠然自得地摆弄起桌上的茶具来。
顾嶷进门时心中便有诸多猜测,听完对面人的介绍,内心更是激动难抑,面上的喜色一闪而过。柳鸢,理国公府二房长子,春秋社十三人之一,嘉祥四十年春三月事变的参与者。
这样的人正是他一直渴望见到的。“柳公子贸然请我来,不知所为何事?”
柳鸢面对顾嶷的问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一盅茶沏好,倒入两个杯子中,然后将其中一个轻轻推到顾嶷面前,微笑着说:“请用茶。”
顾嶷看了看柳鸢,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是香醇的祁门红。
柳鸢也一同饮茶,放下茶杯后,才终于开始谈起正事。“顾公子问我,我倒想问顾公子,你为何能在林大人府上做一个幕僚呢?”
顾嶷对于柳鸢指出他的近况并不意外,毕竟人家是在林府附近截住他的。他不想在回话中落于下风,于是反问道:“柳公子为什么要监视林府呢?”
柳鸢正视着这个江南公子,轻轻一笑,说道:“隽之很早就写信给我们,说他在川西遇到了一个极有趣的人,还说那人一定会来京找我们的。如今这人倒是来了,可为什么却躲在林府呢?”
顾嶷对这一幕早有预料,隽之是陆安的字,如今柳鸢说陆安有将他的事写信告知他们,这反而说明春秋社是一个内部联系极为紧密的团体,而这样的结果更让顾嶷内心触动。
柳鸢没有等待顾嶷的回话,而是继续往下说:“至于监视林府,我们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