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镇潮的床边,看着她如稻草般干枯的长发、看着她泛着青灰色的皮肤、皲裂的嘴唇。
眼里倏地就掉下泪来,却说不出话,只能握着她的手,不停说对不起。
左镇潮想要回握,被吊针布满的手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她想说,何必要道歉呢。
不生而养,万死难偿的恩情啊。
即便她生而短命,即便她注定没有资格获得幸福……关院长又何必道歉呢。
别哭了。她想说。你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你高兴。
对不起。我的人生太短暂,福薄缘浅,或许还无法偿还养育之恩,就要同你告别。
可即使我不在了,再也看不见了——
我也希望你能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