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珀文本不想如此,奈何大周将士对蛮作战,屡战屡败。
而朝堂诸君,多主张议和,在后方对拖后腿。
他们认为,边疆对蛮作战,这样打下去,到头来损伤的是大周钱粮。
即便是打赢也没有好处。
听完耿珀文的话,牛继宗眼中多了一丝激动。
终于不用在这边疆受苦,可以回神京城享受了。
他们这样的勋贵,就该在金银窝里享受,而不是来战场打打杀杀。
祖先的从龙之功,早已将后辈子孙的富贵给挣下。
牛继宗站起给耿珀文倒了杯茶,道:“既然是耿大人的决议,属下自然遵从,明日我多派斥候密切观察蛮族动向,稍有异动,会立刻得知。”
对于牛继宗的小心思,耿珀文心知肚明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不想背锅。
现在局势还没明确,朝堂上关于议和还没有决断,要是陛下突然强势,到时怪罪,还是要怪他这个指挥使。
牛继宗说话做事,完全就是泥鳅那一套,从来不沾淤泥。
对于眼前这个勋三代,耿珀文不想与之计较,索性就随他去。
他在军营中做的事情,耿博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等回到神京,他便颐养天年,朝堂上的争论,又关自已何事。
“既然如此,那全凭牛大人安排。”耿珀文不留痕迹的使了个绊子给牛继宗,让他亲力亲为的去安排。
真要出了什么事情,能拉着牛继宗一起扛。
“全凭大人吩咐。”
牛继宗微笑点头,心中大骂老狐狸。
有军功的时,不想着自已,背锅倒要拉着自已往前冲。
喝掉杯中的茶水,耿珀文起身回自已营帐。
今日过来,他是来找牛继宗通下气,身为正副指挥使,两人行动意见要保持一致。
这样朝廷怪罪下来,谁都跑不了。
见到耿珀文离开,牛继宗从角落拿出一坛酒启封,大口喝了起来。
正指挥使耿珀文治军严格,禁止在军营中饮酒,牛继宗的酒水还是偷偷从神京城中带来的。
为了不引起耿珀文的反感,牛继宗只能偷偷喝。
将酒坛放下,牛奔拖拉着胳膊,急匆匆的走进营帐。
“伯爷,有情况。”
听牛奔说有情况,牛继宗一下醒酒,莫非蛮子攻进来了?
“说说,什么情况?”
“今日小人按照您的吩咐去查看那贾琅,发生了些情况。”
“贾琅?宁国府的那个小子?他不是中了一箭,快死了吗?”
“我也以为挺不过今晚,谁知这小子又变的生龙活虎,事情太过于诡异。”
“你确定自已没看错?”
贾琅被救回来时,牛继宗还饶有兴趣的去看了下。
一箭射在肩膀上,流血过多,随行军医处理了伤势,因耽搁太长时间,活不过三天。
可这小子又生龙活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口喝了碗酒,牛继宗说道:“你是亲眼看到的?”
牛奔将脱臼的胳膊展示出来,老实回答:“小人的这支胳膊就是被贾琅那小子给打断的,千真万确。”
“我可没有胆子,敢骗伯爷您呐。”
随意看了下牛奔脱臼的胳膊,牛继宗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既然这小子没死,那我就让他再死一次,贾珍可是请我去的万花楼,要把事情给他办成。”
“明日你去军营随意挑选几个斥候,让他们不间断的在外面打探蛮族的动向,就说这是耿指挥使的命令。”
说完话,牛继宗挥挥手,让牛奔退下。
对于贾琅这样的小角色,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之所以关注贾琅,完全是因为贾珍在神京时,请他去了一趟万花楼,特地交代,让贾琅死在边疆即可。
身为副指挥使,在边疆随便弄死个人,简直太容易。
牛继宗随口答应下来,他都不知这个贾琅到底长什么样,因为什么得罪了贾珍。
对于他这个地位的人来说,碾死贾琅,和碾死蚂蚁一样。
牛奔听了话,明白其中意思。
既然这贾琅一次死不了,那就多出去几次,总会被蛮子杀死的。
连马都骑不安稳的人,又怎么可能在蛮族的围剿中生存呢。
“伯爷您放心,这次贾琅定会死在外面。”牛奔说了句话,便朝着营帐外走去。
既然有合适的理由,那弄死贾琅,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