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心中有些坐立不安,如今宁荣二府男人们不争气,逛园子的逛园子,玩女人的玩女人,全靠着他一个老婆子撑着。
要是朝堂上再发生什么大变化,祖宗留下的这点家业将顷刻覆灭。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压下心中不安,贾母小心问道:“王爷可否透漏,那贾琅到底是牵扯到什么事儿?”
水溶也没隐瞒,坦荡的说:“今日在朝堂上,边疆巡防营发来一封战报,贾琅一人斩杀十七名蛮族骑兵,惊动金銮殿,连陛下也非常关注。现在是大周与蛮族议和的关键时期,陛下要彻查此事。”
贾母浑浊的双眼透露出恐慌,自义忠亲王事件后,贾家在努力淡化陛下视野,现如今却因为不确定身份的贾琅,又被陛下关注,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十年前,义忠亲王携京营两卫及大批开国勋贵杀向皇宫,请太上皇让位。
最终被当今陛下带兵平定,贾家宁荣二府参与其中,妄图获得从龙之功,为后辈子孙再延富贵,但最终失败。
义忠亲王于皇宫门前自杀,贾家贾赦与贾敬二人,太上皇怜惜与荣国公贾代善感情,而放过他们。
但贾家削爵三等,贾赦本该继承侯爵之位,变成三等威武将军,好在性命保住。
贾敬为保全宁国一脉,出城道观修道,并立下承诺,非生死存亡,不得回神京。
这一步险棋失败,贾家彻底走向衰亡,只能靠些女人们撑着。
“老身以前经常听战场上的战事,那蛮族骑兵凶猛异常,又怎可能有人斩杀十七人,这份战报绝对有欺瞒陛下的意思。”贾母实事求是对水溶解释。
约莫有小半个时辰,贾珍满头大汗的小跑来荣禧堂。
“宁国府贾珍拜见王爷,老祖宗。”贾珍礼貌行礼。
水溶点头以示尊敬,贾母可没那个心思。
还没等贾珍喘过来气,便问道:“珍哥儿,我且问你,东府那边有没有叫贾琅的?”
咳咳咳!
听到贾琅名字,贾珍一口气没上来,从怀里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而后从丫鬟接过茶水喝了口,道:“东府那边却有叫贾琅,是攸二叔的儿子,因十年前事件收养进府里,当做蓉哥儿玩伴。”
听到东府确实有叫贾琅的,贾母感觉天塌了一半,至于另一半为什么没塌,她还不确定贾琅身在何处。
希望贾琅安安稳稳待在东府玩女人吧。
贾母第一次感觉到男子无德便是优,只是玩几个女人,又不会连累族里。
“这贾琅现在何处,速速让他来见我。”贾母急忙吩咐。
见老祖宗态度急迫,贾珍以为出了什么事儿,想都没想开口,道:“琅哥儿前些日子说想去边疆挣些军功,我劝说几句也不听,索性便随他去了。”
说完这话,贾珍有些心虚的瞧了眼贾母,生怕被瞧出什么端倪。
可这不瞧不要紧,一瞧直接把贾母给吓晕。
当听到贾琅确实去了边疆,贾母感觉天都塌了。
这可是欺君之罪呀,贾琅小小年纪,怎会如此大胆,要拉着整个贾家给他陪葬!
见贾母昏倒,荣禧堂一片混乱,丫鬟金鸳鸯小跑着去找郎中,贾珍也搭把手,将贾母扶到床上休息。
水溶脸色不好看,这万一老太太要是什么好歹,他的名声传出去也不好听。
于是他对着贾珍说道:“珍大哥,你赶紧把政老爷与赦老爷找来,就说我有重要事情要说,关乎到贾家的生死存亡。”
听到这话,贾珍懵了。
一个小小的贾琅,都已经快死在边疆,怎么还能在荣国府搅动风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看北静王这严肃表情,他也不敢耽搁,立马去找贾琏,让其找人。
盏茶功夫,贾政与贾赦两兄弟急匆匆走来,贾母也恢复了些精神,勉强坐在椅子上。
贾政首先开口问道:“母亲,这么急匆匆的叫我们来是何原因?”
贾母断断续续将北静王水溶说的话复述一遍,听得贾政等人心惊胆战。
欺君之罪呀!假传边疆战报,骗取军功。
将他们贾家全族砍头就不过分,这贾琅哪来这么大胆子。
“平日见攸二弟挺老实的一个人,怎么生出来这么个玩意!”关系到自已性命,贾赦大骂一声!
作为经历过义忠亲王事件的当事人之一,没有人比他清楚活着是多么美好。
见贾家内部乱成了一锅粥,水溶默默给了个提示,道:“诸位不必惊慌,这贾琅不是与贾家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