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尤氏房间的贾琅嘴角露出微笑,真正的猎手视为攻心,今日大嫂子的反应倒是挺符合预期。
来到宁国府后,倒是没见到大嫂子那两个妹妹,应当也生的天生尤物,若是姐妹三人一起,那滋味宛如在天宫之上,想想便觉得乐哉。
一夜过后,贾琅早起洗漱,今日是上早朝的日子,外面天空一片漆黑,迅速整理好官服后,坐上轿子,朝着皇宫赶去。
出了宁荣街,遇到几个兵部同僚,贾琅掀开帘子打了声招呼,约莫有两刻钟功夫,终于来到皇宫门口。
他算是来的比较晚,下了轿子便朝着李泓郎身边走。
今日信国公付志峰没过来,说是染了风寒,再看看远处一群开国勋贵聚集,总感觉今日的早朝不太平。
来到李泓郎身边,贾琅问道:“尚书大人,我怎么感觉今日的气氛有些不对?”
李泓郎看了眼开国勋贵的几位,“我倒是听说些风声,牛继宗纠结了一大群勋贵来说京营军饷的事儿,好似是冲着你来的。”
“信国公今日染了风寒没来,你可是要小心些。“
听到这话,贾琅抬头看了眼牛继宗,就知道这家伙不老实,不过他也在给对方挖坑,就看谁能算计过谁。
付志峰突然染了风寒感觉太过于巧合,应该是有意避开,身为军中巨擘,他应该也是既得利益者,可能分的利益少,但绝对有,所以今日他不适合出面。
李泓郎拍了拍贾琅肩膀,道:“一切小心,大不了在金銮殿上撒泼保全好自身。”
贾琅点头,脸上装出凝重给李泓郎看,不知李泓郎会不会替自已说几句,若是他也选择袖手旁观,那只能按计划行事。
“时辰已到,请诸君上朝!”
钟声响起,皇宫大门开启,通往金銮殿一路畅通。
贾琅宛如深海中的孤舟走在人群,没人搭理。
牛继宗冷眼看着贾琅,昨日之耻,今日必报。
真以为在边疆得了个爵位,在这神京便能嚣张,今日就要告诉贾琅,神京的水深的很!
随着隆武帝落座,金銮殿上一片安静,内阁首辅张载首先开口,“启禀陛下,礼部已经准备完毕,只等蛮族议和使者前来。”
隆武帝带着鼓励的眼神看着张载,“一切麻烦内阁诸位,既是这样,与蛮族议和一事不可再拖延,我大周急需战马等物资。”
听到这话,张载转头看了眼礼部尚书王一石,“王大人,你说说这次的准备吧。”
今日没有付志峰那个老匹夫在场,张载感觉毫无对手。
听首辅点名,王一石站出来说道:“大同府征调的粮食已经集合完毕,只等与蛮族议和后,便可迅速运往边境。但数量不多,大同府内,因上次征调问题,已无粮可征。”
听到又征调粮食,隆武帝脸上表情变化很大,他立马问道:“王爱卿,为何不用上次征调的粮食?莫非有什么隐情?”
王一石回答,“江南府水患遍地,经江南府与大同府商议,上次征调之粮食,已被悉数运往江南府赈灾,江南制造总裁甄家全权负责此事。”
听到这话,隆武帝将目光聚集在张载身上,“这是张爱卿的意思?”
张载脸上发生了一瞬间的变化,很快被平复,“内阁并不知此事。”
隆武帝深深看了眼张载,这老家伙真是会隐藏,这么大的事情不经过内阁压根就不可能办成,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不过他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太多,打算下朝后派人调查。
金銮殿内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见到殿内无人开口,北静王水溶手持玉牌站出来,“启禀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京营十二卫战斗力偏弱,拱卫京师的依仗不该如此,一切原因都是兵部拖欠军饷导致。”
隆武帝深深看了眼水溶,总感觉他话里有话。
京营什么情况,他们这群开国勋贵再清楚不过,他做主换过好几任京营节度使,但都被他们联合给驱逐,久而久之,京营节度使便空闲。
而京营十二卫也成了空壳子,有的卫所名存实亡。
“今兵部共拖欠军饷一年以上,而兵部侍郎贾琅还主动去镇国公府要军饷,这是何为理由?我等一心一意忠心陛下,却换来如此结果?”牛继宗手持玉牌站出来对贾琅直接开火。
水溶还想阻止,还已经来不及,为何要如此急迫?他在心中埋怨牛继宗。
殊不知牛继宗已经不能忍受贾琅的嚣张,一个小小的贾家弃子即便运气好封了爵位又如何?
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