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贾琅深情款款的眼神,配上洁白儒衫,倒是有儒雅君子之风。
这奇怪的词句,用普通辞藻,竟堆砌出如此优美的意境,光是听吟唱,便已经能感受到诗词中那种落落遗憾。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张筠瑶细细将这首词品了遍,连看贾琅的眼神都有些柔和,他当真对自已有这种意思吗?
那诗词中淡淡的遗憾缭绕张筠瑶心头久久不能散去,闭眼便能浮现出那抹画面。
男子对长江头吟唱,希望住在长江尾的心爱女子能听到自已的心声。
虽共饮长江水,但夜夜不回头。
这股诗词中的柔和,让张筠瑶看贾琅的眼神都变了,少了冰冷,多了点温暖。
见张筠瑶已被诗词给吸引,贾琅趁势深情款款来到张筠瑶身边,“张小姐,你现在明白我的心意了吗?”
那副姿态,只怕是任何女子都会沉沦。
张筠瑶刚要开口,却忽然看清贾琅模样,心中暗骂自已还真是花痴。
仅仅只是一首诗词便要以身相许,以贾琅的性格,这里面绝对有阴谋,这是上次太极宫交锋后,张筠瑶总结的。
她迅速调整心态,再一次冷着脸说,“好了,诗词已经说完,你可以走了,我张家不是你来的地方。”
听到这话,贾琅脸上的笑容忽然凝滞,这是拔X无情?
明明刚才还是一副感动模样,现在却又冷着脸,难道给的温暖还不够吗?
这个张小妞是不是有点过分,但一想到上门找首辅要银两,贾琅脸上又带着笑容说道:“实不相瞒,在下登府却有一事相求,还望张小姐答应。”
听到贾琅来府上不是专门找自已的,张筠瑶脸上的冷意更加彻底,真以为这登徒子是专门来府上送诗呢。
下流!无耻!
张筠瑶在心中已经将贾琅骂了个遍,而后寒着脸脸上带着嘲讽说道:“还以为贾伯爷真是什么风流才子呢,却不想也是这种市井之徒!”
“我张家可是没有能对你这个忠勇伯有所帮助的人,还是快快去找其他人吧。”
面对张筠瑶的冷脸,贾琅也没生气,笑着说道:“只是想让你引荐下首辅大人,我与首辅大人商议些事儿,我相信张小姐长的如此漂亮,不会让我白白跑一趟的。”
看着贾琅那充满笑意的脸,张筠瑶怎么都感觉不爽,又想到那首诗词,这才心思软了下。
“父亲平日非常忙碌,今日刚好在家,我可以跟你说一声,但他答不答应见你,我就不知道了。”张筠瑶开口说。
听到张筠瑶答应,贾琅急忙给张筠瑶斟了杯茶,“如此就多谢张小姐了。”
张筠瑶依旧冷着脸,要不是看在贾琅可怜还送诗词的份上,她才不愿意给他引荐父亲呢。
对!
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
张府书房,张载正在看关于江南府的水灾情况,这次水患严重程度让他都皱眉,至于大同府粮食的调度更让其气愤。
甄家得了粮食竟不开展粥铺赈灾,反而高价卖给粮商,这种发国难财的行为让张载所不耻。
更可气的是儿子张峰也参与其中,气的张载都要把桌子上的水杯砸了。
这样的事情,江南府总督竟没有上报,而是直接联合甄家等一众大族擅自行动,这让朝堂浮沉多年的张载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若让陛下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为了儿子以及张家安危,张载只能替其遮掩,希望这次江南府能成功度过这些水患。
怪不得在朝堂上礼部尚书王一石多加阻拦赈灾粮的事儿,想来他也是得了好处。
自已竟是最后得知消息,暗骂一声蠢货,脸上又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甄家真是聪明,知道拉着他下水,这样便能在朝堂上替他们遮掩,好算计!真是好算计!
正思考对策时,一道声音自门口响起。
“爹爹,这都已经下午,您怎么还如此,身子不要了吗?”
张筠瑶端了碗燕窝放到张载身边劝说。
见到女儿前来,张载快速将信件放在身上,“今日你不是说出去春游,为何到我这书房来?”
张筠瑶浅笑,走到张载身后给他捏肩,“今日身子有些乏便没有去,看爹爹如此辛苦,我便想过来看看。太医说您的身子骨可是不能这样,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