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神色一愣,道:“咱们的银子也不多,若是给了林小姐,往后您买胭脂的银两可是就没了。”
贾元春笑了声,道:“我这个年岁还买什么胭脂,总归不能让玉儿妹妹在府上受苦,她孤苦伶仃来神京,若是再被奴才们欺负,怕是会委屈。”
抱琴无奈点头,总感觉大小姐管的有点多。
林小姐受了委屈,自是可以向老祖宗告状,而不是要用她们的银子贴补,这样下去,大小姐可怎么过。
倒是不如直接回皇宫,至少不会受人白眼,但这种话,抱琴没敢说出来,怕又引起大小姐责怪。
等到抱琴离开,贾元春目光盯着不远处跳动的烛火在纠结,要不要将这件事儿告诉贾琅。
以琅弟的脾气秉性,只怕又会大闹一场。
若是不告诉她,心中还有些过意不去,真是纠结死了。
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抬头望向窗外,贾元春不禁有些惆怅,未来到底会怎么样,她也不知。
......
荣国府偏院,今日的王熙凤有些疲惫,今年辽东的租子比以往少,说是下大雪导致,加上朝廷征收粮食,让其雪上加霜。
王熙凤也知道其中猫腻,但她无可奈何。
那少了的银子应该是被奴才们给贪墨,想学着贾琅那样教训下他们,但这里终究不是她王熙凤说了算。
上面还有王夫人与老祖宗贾母压着,擅自用了手段,只怕会落得不好名声,这有些得不偿失。
缺银子呀!拿起茶杯喝了口,王熙凤心中感叹。
已经将嫁妆钱一部分贴补进去,但还是有些漏洞,这让王熙凤有些不知所措,并心有不甘。
如此管着家,这府上吃穿用度事事要操心,银子更是如流水般往外淌,仅仅是靠着辽东的租子有些不够。
本以为能靠着放印子钱贴补,但又遇到个硬茬子,印子钱一直收不上来,还好上次与贾琅拆借了些银子,但也快已经见底。
想到这里,王熙凤不禁苦笑,她也有为银子发愁的一天。
王夫人还不停从帐上支银子给王家舅舅打关系,这让王熙凤异常厌烦,她到底想得美,拿荣国府的银子给自家谋好处。
到时王子腾得了官职,也是能给贾宝玉承爵站台,可怜了丈夫贾琏,自家老爹都不愿意管,想想就难受。
自已怎么会瞎了眼看上贾琏这个废物,也不知这个时候跑哪里去鬼混了,一点也不能替自已分担。
若是自已有秦家小娘子的福气,倒也不用这么操心,还没进门,这就得了个四品诰命,这在整个大周朝可还是头一份。
正要骂贾琏几句废物,感觉身子下有什么东西硌着屁股,起身一看,一本莹白发光簿册出现在眼前。
【贾琅的日记(王熙凤副本)】
王熙凤拿起簿册一瞧,竟能看懂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但要单独去读是什么字,倒又不认识,还真是神奇。
念头通达,眼神汇聚在莹白簿册上,她也知道这叫贾琅日记的簿册。
日记?这是什么玩意。
倒是听说账房上有账本,却没听说过日记,难道是贾琅平日里记录东西的本子?
只是他从未来过自家房间,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呢?
虽心中奇怪,但王熙凤很快心境平复,伸出青葱玉指便打开,想看看上面是什么内容。
当看到贾琅在朝堂上花八万两银子,王熙凤恨的牙根痒痒,同样都是姓贾,为何两府差距这么大。
宁国府虽说为长宗,但这存银差距也太大了,就是现在让荣国府拿出三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想想就嫉妒。
而且这贾琅真是败家,八万两银子竟然用来将贾元春接出宫,至于掌管京营三卫的事儿,已经被王熙凤自动忽略。
官场上的东西,她这个女人家从来不懂。
那可是整整八万两银子呀,若是给荣国府,她也能大展拳脚,用银子都能给丈夫贾琏捐个官出来,也不用现在受王夫人挤压。
仔细想想,贾琅既然能拿出八万两银子,想必宁国府还有存银,若是再借些,也是能解燃眉之急,但以何种理由去借,这成了让王熙凤头疼的事儿。
老是这么借银子总是不行的,还是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这荣国府中的奴仆太过于臃肿,而且贪婪,单单是王熙凤知道的,一个月就能贪上百两银子,更何况还有她不知道的。
若是能制止这种现象,也能节约些银两,但有老太太压着,着实不好办。
想想真是头疼,揉了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