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府,今日的水溶感觉有些心惊胆战,却找不到原因,于是挥手叫来管家,问道:“今日府上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管家摇头,“回禀王爷,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倒是二爷带着护院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听外面的人说,宁荣街都乱成了一锅粥,所有人都在斗殴,甚是惨烈。”
水溶听后点了点头,水淼几乎将北静王府所有护院都带上,想来是出不了事儿,府上的护院多数都是边军退下来,战斗力不弱,应付一般家丁是够了。
刚松了口气,水淼急匆匆走进来,脸上还有一个很明显的巴掌印。
看到二弟是这个姿态,水溶吓了一跳,走到水淼面前问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淼先吩咐管家去找点冰水敷着,而后言语激动的说道:“大哥,那贾琅简首是太过分了,仗着有京营士卒撑腰,将我等勋贵府的人不放在眼里。”
“这小子还拿银子收买,将府上的护院都招进了龙武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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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满脸问号,什么鬼!
“我不是让你去找贾琅的麻烦,府上护院为何都跑到龙武卫去了?”水溶言语有些不可置信的对着水淼问。
水淼回答,“贾琅首接给龙武卫士卒每人发了五两银子,咱们府上的护院眼红,也都去京营当兵了。”
水溶有些破防,下意识朝着窗外看了眼,发现没有一个青衣护院跟着水淼回来,而后问道:“你的意思,咱们府上一百多个护院,全都被贾琅招去了京营?”
水淼有些不好意思点了下头,本就带着人去找贾琅麻烦,却不想自己回来成了光杆司令,他上哪说理去。
只能怪贾琅那小子太会蛊惑人心!
“其他家情况怎么样?银子要回来没有?”水溶一连问了两个问题,水淼不知该回答哪个。
“其他家都一样,但带去的家丁都挨了几棍子,那平原侯府的蒋子宁被贾琅欺负的屁话都不敢放!我还骂了他几句。”说完话,水淼不自觉抬起头,仿佛骂贾琅几句话是多么厉害的事儿。
水溶无语扶了下额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儿。
最后想了个办法,明日去窜到那批言官,在金銮殿上告贾琅的黑状。
看这小子到时候怎么辩解!
.....
第二天清晨,皇宫门前,各个朝廷命官聚集,言官群体空前热闹,每个人眼神中都带着兴奋,沉寂了这么久,他们可算是找到话语权了。
忠勇伯贾琅纵容手下肆意打压百姓,敲诈商贾银两,若不能将他参的夺爵罢官,都对不起昨日其他勋贵家送的银子。
其中平原侯府送的银子最多,让言官们笑的合不拢嘴。
郑超乃是七品兰台寺大夫,最近有些贫苦,都快连饭吃不上,昨日北静王府二世子水淼忽然找上他,要求今日在朝堂上参贾琅一本。
连折子都帮他写好了,并且约定,事成之后,北静王府会送到五千两白银。
身为兰台寺言官,对于这种分内之事郑超自然乐意,况且还有银子拿。
于是欣然接下了这个事儿,今早上来到皇宫门口,与同僚一交流,发现各家都给他们送了银子,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参忠勇伯贾琅一本。
众人不禁感慨,忠勇伯年纪轻轻,还真是敢想敢干,在宁荣街打砸各勋贵府家丁引来众怒,看样子这次朝会,他在劫难逃。
这让郑超有些兴奋,他也不怕得罪贾琅,身后还有一大批同僚与他一同行动。
随着贾琅的轿子到来,顿时引发全场目光,兵部尚书李泓郎捂脸不想与贾琅见面,这个时候与贾琅站在一起,实属不明智。
站在皇宫门前,贾琅看了眼不断偷看他的言官便知,今日朝会不简单,应该是冲着他来的。
不过贾琅无惧,昨日己试探过隆武帝态度,丝毫不慌。
走了几步,便被理国公府柳芳拦了下来,“忠勇伯昨日做的有些过分,若是缺银子,你首接去府上拿就行,为何还要打劫那些商贾?”
贾琅嘿嘿一笑,道:“打劫?那明明是他们自愿的,我可是没有强迫,再说,我好像没有将银子要到理国公府门口吧?”
柳芳倒也识趣,没有与贾琅争论,淡定的说道:“冲你我两家的交情,送你两万两又如何?待我回府上便整理下库房,银子最迟在傍晚送到。”
柳芳竟主动送银子,这让贾琅很诧异,这小子与牛继宗倒是不一样,很特别,会适当的审时度势,倒是个人才。
只是理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