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仁雄听了,想了想说:“那好吧!”然后他对他的那些姨太太说:“郝兄弟不喜欢你们,你们回去吧!”
这桌上的好菜,这几个姨太太才吃了几口就要离开,她们心中不满。
胡仁雄对外大方,对内却是抠门的很,他家里平时也不吃什么好东西,粗茶淡饭的。
这几个姨太太不满,就抱怨,当然了他们不敢在这屋子里说话,她们走到了外面的楼道里就嚷嚷开了。
她们是故意大声的说,让郝三听的。
有一个姨太太说:“这郝司令是什么人,连女人都不喜欢,我们长得也不算难看吧!”
另一个姨太太说:“我看郝司令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六妹。”
还有一个说:“那么郝司令是看上六妹了。”
忽然一个声音说:“可是她为什么不要我呢?”显然这是六姨太说的。
接着有人呵呵的一笑说:“这男人看上了女人而不要那只有一个原因。”
有人问:“什么原因?”
只听一个女人呵呵的笑着说:“那肯定是……”
下来声音小了,屋子里的人听不到了。
这个女人说完。
其它几个女人也都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这几个姨太太离开后,郝三说:“胡大哥,有件事情本来与我不相干,但是我临上任的时候,校长送别我时叮嘱过我一次,让我代他问一声,吴哲大学校长高培年,大帅做了如何处置。”
胡仁雄听了郝三这句话似乎面带难色,他说:“这个,这事情呀!我还真有些不好办,我派人查过,其实也没有查出他通共的事情。再说了,高培年和我还是远亲呢?他外甥女是我的侄儿媳妇,小两口结婚时候,我们老哥俩还在一块喝过酒呢。郝兄弟,你知道我这个人重情义,要面子。想那三国时期华容道上,关二爷宁可杀头也要放曹贼过去,那份道义我胡仁雄是佩服之极啊!”
郝三问:“你没有处置高培年?”
胡仁雄说:“委员长是党国的领袖,再者和我又是拜把子的兄弟,于情于理于道义,我得听委员长的。所以呢,我就派人秘密的把高培年扣押到一个地方。吴哲大学丢了校长,你看这几天吴哲省的报纸上都登了这个事情,有人报警察厅,警察厅报告我,我指示他们去查,其实这查个屁呀!人是我抓的。这些日子风声紧,本来我想再过几天,外面平静些了,我派人把高培年送到南京交给委员长,至于怎么处置,那可就不是我的事情了。既然郝兄弟代委员长问我这事情,那好,我明天就派飞机把高培年给南京送去。”
郝三听了,心头一惊,他想:这胡仁雄果然是一只老狐狸,一眼便看透了委员长设的这个局,委员长费尽心思设的局让胡仁雄看破,要是真的破了这个局,自已再找夺权的机会就难了,这可怎么办呢?郝三皱眉头,胡仁雄是看在眼里的。
胡仁雄问:“郝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头疼吗?”
郝三说:“我这也是为胡大哥你着想啊!我虽然和胡大哥没有深交,但我也看出胡大哥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一边是委员长,一边是亲戚,伤了那一边都不好。我看不如这样,先别急着送给委员长,先耗着,这些日子日本人进攻的急,全国好几个省都沦陷了,委员长也是日理万机、焦头烂额,这么多大事情要处理,说不定这事情就忘了。”
胡仁雄说:“好,郝兄弟是委员长的高足,到时候委员长问起,我就说是郝兄弟给我出的主意,在座的各位到时候可要给我做个见证,这可不是我胡仁雄胡说,我想委员长看在自已高足的份上,是不会骂我的啊!”
郝三环顾了一下四周的那几个人,只见夏三科脸色阴沉,高巨才皮笑肉不笑,只有王伟玲笑着并且用赞许的目光看着郝三。
郝三知道王伟玲是吴哲省的军统站长,她投来赞许的目光或许她有秒法可以帮自已。
郝三哈哈一笑说:“胡大哥,刚才这几句话,你说得阴阳怪气不地道。兄弟既然给你出了这个主要,那这事情我可以替你担当。虽然我只是十八期学员,但是委员长对我的信任不在西北王胡宗南之下,委员长曾经说过‘十个胡宗南不及半个郝三儿。’我想既然是我担当的,委员长也不能说我什么不是。”
郝三说这话,高巨才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郝三,他似乎不相信委员长会说这样的话。
胡仁雄听了这话却高兴非常,他大大咧咧的说:“好好好,我今天能结识郝兄弟真是人生大幸,来干杯。”
说着他举起杯,这几个人也陪着喝了一杯酒,然后又说了些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