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不动,便也在车里静静坐着。
他沈家在京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虽说父亲被迫害致死,哪怕他现在只是一个学校校长,那也轮不到一个管事看低他。
姜平似乎看出来二人的心思,静静地坐在座位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张无极。
“哟,这是那阵风把沈公子给吹来了啊,怪我怪我,有眼不识泰山了,竟没认出来这是沈校长的车。”张无极看出了沈时安的意思,嘴脸变得极快,嘴上笑意盈盈但是眼神里却透出一丝丝的阴冷。
“今日前来全是受学校委托来进行一次家访,张副官真的是虎父无犬子啊!”沈时安假意恭维道,但依旧没有起身下车的意思。
“哪里哪里,还是沈公子年轻有为啊,想当初沈兄在时,那是何等的威风啊!”
姜平听出来这不是什么好赖话,倒像是在戳沈时安的心窝子。
“沈家能有今日,张副官也功不可没,沈谋一直记在心上呢,敢问张副官在何处呢?”沈时安冷冷地回答道。
“副官在里头等候多时了,刚才还问小人沈公子到了没有,烦请沈公子这边走。”张无极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姜平看了只觉得反胃。
沈时安带着姜平走进了张同贵的府邸,行至庭院,四周安静地有些诡异,只有他们仨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荡。抬眼望去,正厅的大门紧闭,门口两侧又各站着两名荷枪实弹的卫兵,他们身姿挺拔,眼神四顾,面无表情,黑洞洞的枪口仿佛随时都会喷出火舌来。
“劳烦沈公子这边请,副官已在客厅等您多时了。”张无极皮笑肉不笑,眼神中透出一股一眼可以看穿的阴险狡诈。
会客厅宽敞却阴森,雕花红木家具却泛着冷光,墙上挂着一个偌大的兽头标本,似在暗中窥探。
一位身着笔挺军装的男人背对着他们站在窗前。身材高大壮硕,宽肩后背如同一堵墙,给人极强的压迫感。军装的布料挺阔,上面的金色肩章与配饰在微光下闪烁,却未添一丝暖意。
只见他的头发理得极短,露出青色头皮,透着强硬。后颈几处狰狞的伤疤像是一条条粗壮扭曲的蜈蚣,在古铜色的肌肤上蜿蜒。
听到脚步声渐近,他并未转身,只是微微侧了个头,那动作僵硬又迟缓。
“沈公子,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