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辉驰也自觉倒霉,遇到个女神经病。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朋友,叹了口气,不是个小球吗,怎么还跟人一样重。
莫音不醒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田辉驰能找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坑爹啊!这么远,老子还反方向跑了这么远!”田辉驰此时也是蹲在墙角,将莫音rua成一坨,平放在大腿上,烦躁地蹂躏自已额前可怜的刘海。
田辉驰看了看自已的手表,想要联系总部的心也死了。明明来之前也带足了装备,也不知道被那个王八蛋搜刮干净了。
此时的某突击组小王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阿嚏!”小王擦了擦鼻子,旁边队友关心到:“小王,没事吧。等会儿要进攻了,打起精神。”
“是!”小王抬起头,坚定答道。
“也多亏了你捡回来的装备,从哪儿来的,真够好使的。”
“嘿嘿……是从田队身上捡的……”小王挠挠头,不好意思。
“……”田队还没死吧……
田辉驰没辙,只能在这处东躲西藏地等待战斗高潮过去。
细看才知道,这里并非看起来的萧条破败,在地下与地面情景迥异,这里鱼龙混杂,可以说几乎所有斯奈国的人类都聚集在这里进行深夜的娱乐。有时候人类无聊到极致的时候会采用原始的方法来填充自已内心,比如:大声吼叫、厮打还有……性交。
田辉驰进入地下看到惨不忍睹的一幕难得沉默。他径直走向赌场,想着从这里打听信息。
“来来来啊,再来一局啊,今天我没下桌谁都不许走!”一个戴着面具上身袒露的大汉一手撑膝,一手拍桌,嘴里含着什么说话含糊不清。
“老哥,这里是玩什么的。”田辉驰手一挥也学大汉潇洒地脚踩着凳子,眼角上挑,笑着开口。
“切,小子。不懂规矩新来的吧。也敢上我们这桌?”旁边一个满臂纹身,戴着墨镜声音沙哑地挑衅道:“你还是到上面去跟小屁孩玩儿过家家的游戏比较适合你,啊?”这人小矮个,身材与其余两人颇为不合,只是手上纹身和烟嗓倒像是他尽力与这里环境相融,颇有种打肿脸充胖子的感觉。
周围围观的人听闻哈哈大笑起来,甚至有人往前推推搡搡挤兑田辉驰。
“哼,不自量力。”田辉驰一起身,放在凳子上的脚向凳沿一蹬,凳子直线飞出,凳脚在地上划出声,推挤的那人被凳子撞倒,下一秒,田辉驰直接站上赌桌。
他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眼前这群人,嘲讽道:“地下蛇做久了真以为自已能进化成人了?”
“你!”大汉起身准备开干,却被那个矮个儿叫停。
“我们玩儿的梅花牌。”矮个儿像是没听见田辉驰的挑衅,也不管他站在桌上,他自已自顾自地收拾桌上的牌。
田辉驰觉得自已逼装够了,也很有面子地下桌。
“梅花牌?怎么玩的?”田辉驰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摸了张牌低头看。
牌上只有一个黑色的圆圈。
“梅花牌的规则只有一个,谁能抢到印有梅花的牌,谁就赢。”矮个儿缓缓开口,边说边洗牌。
“那其他的牌没有区别?用什么方法抢都行?”
“对,什么都行。只看结果。”
好家伙,这哪里是打牌啊,这不就是他爹的盗匪游戏吗?
“我来发牌吧。”大汉开口,拿过牌,每两张两张的发。这时,桌上唯一一个到现在还没开口的男人突然猛地起身,一掀桌子,倒扣着的牌翻面,三个人一眨眼便扭打成一团。
田辉驰:……文化差异果然很难克服……
田辉驰叹了口气,弯腰拿起最近的一张牌看了看,是一个小圆圈。
“你个老鳖,抢我牌!这牌是我的!”三个人此时还在地上“叠叠乐”。
田辉驰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用手指在地上蹭了蹭。
三人为抢一张牌场面实在可笑,可在场每个人都习以为常,还在叫好。听见“撕拉”一声,梅花牌撕碎,三人便很有默契地停下动作。
“好嘛,又是平局。”矮个儿惋惜说道。
“谁说是平局?”田辉驰挥了挥手中的牌,牌面上本来应该是一个黑色小圆圈的图案周围有一圈黑色手指印,远看上去就像是一朵黑色的梅花。
“梅花?哈哈,你用你的鸡爪子按出来的牌就是梅花牌了?”大汉大笑。
“可现在所有牌里面只有我这张牌最有资格成为梅花牌,原来的那张被你们撕掉了,不是吗?”田辉驰笑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