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硅颓然说道,“不瞒兄弟说,我十六岁已经被袁元世祖封为大将军,就是因为受陆荣的连累,如今赋闲在家。
为了找我妹妹又被关在了监狱,人生真是难测呀!”
吕信拍着胸口说道,“兄长勿忧,家里人必定会想法来救我,到时候兄长同我一起逃出去就是!
只是天下之大已经没有我容身之地!我能救下兄长,也就心满意足了!”
张硅说道,“陆荣在广东说一不二,如果咱们真能逃出狱,兄弟就同我一起到大都吧!
到了那之后,凭我父子二人的关系,保准你比在广州强上一百倍!”
吕信听了喜出望外,忙挣扎着站起来,整理一下身上破烂的衣衫,跪下道,“兄长,请受小弟一拜,常言说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以后小弟全仰仗兄长了!”
张硅连忙把他搀起来,“兄弟不要多礼,你我现在同是天涯沦落人,你我二人相谈甚欢,我年长兄弟几岁,如果兄弟不嫌弃,咱们二人在此结拜为兄弟如何?”
吕信高兴的眼泪都掉出来了!“好好好!我正有此意,如果能同兄长结拜为异姓兄弟,小弟不枉来这人世一趟!”
两人都感觉遇见了知音,于是捧土为炉,插草为香!
一起叩首道,“我张硅,我吕信,今结拜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三人对着草棒又拜了三拜,然后两人对着拜了三拜。
吕信又跪在张硅身前,“兄长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张硅连忙道,“兄弟请起,我在广州除了妹妹之外举目无亲,她如今年纪尚小,不知道和家人亲近,可以说,我唯一的亲人就是兄弟了!”
说吧!禁不住两眼流泪!
想想自已从小锦衣玉食,靠父亲的军功小小年纪就统领大军!
没想到为了找妹妹,竟然被关在监狱之中,自已的妹妹连探望都不来探望一下。
他思绪万千,禁不住就流下了眼泪!
两人刚结拜为兄弟,都有说不完的话。
吕信说道,“可惜这里没有酒,不然的话,你我兄弟二人就该一醉方休!”
二人正在说的高兴,狱卒被吵得不耐烦,吼道,“你二人有完没完?在这里唠唠叨叨不停,比娘们还讨厌!你们如果再唠叨不停,我就把你们分开!”
这狱卒三十岁上下,脸色黝黑消瘦。
吕信并不生气,笑嘻嘻的说道,“这位大哥,你在这里月俸多少?”
狱卒不耐烦道,“我的月俸与你何干!”
吕信说道,“大哥您日夜操劳,但是月俸不多,你如果肯帮我办件事,我会给你千两纹银做为酬劳!”
一千两纹银相当于狱卒二十年的俸禄!
狱卒不耐烦道,“你自身难保,不要在这里吹牛皮!”
吕信说道,“你在广州多年,你可听说广州吕家吗?”
狱卒听了心里一动,“这吕家乃是名门大户财大气粗!可以说广州无人不晓!”
忙说道,“这吕家乃是望门,我如何能不知道!”
吕信说道,“我今天刚被抓来,家人尚不知道,如果你能告诉我家人一声,我必让他们用一千两白银谢你!”
狱卒上下打量着吕信,“你说的可是真的?”
吕信说道,“我如今深陷牢中,你是看押我的狱卒,我即使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骗你!”
狱卒心里踌躇,半信半疑举棋不定!
吕信说道,“这位大哥,你拿来笔墨纸砚,我休书一封,你送到我的家里。
我信中让他们先给你钱,你拿到钱后再把我的事告诉他们,如果不给你钱,你就不告诉他们。
你只是走几步路就有可能得到上千两白银,你认为这是不是便宜买卖?”
狱卒点点头,“你所说也不无道理!
只是现在人多眼杂,等到我临交接班时再拿来给你!”
吕信连忙多谢狱卒大哥成全。
又过了一个时辰,狱卒偷偷拿来笔墨纸砚。
吕信摊开纸一挥而就!
张硅看的明白,只见吕信写道:“父亲大人在上,不孝男吕信致父亲大人:孩儿突然大难,幸遇大哥相助,望父亲大人赠他文银千两,定将实情相告,盼速速救我!”
吕信将信封好,告诉他地址,嘱咐狱卒将信送去!
女主拿了书信,到了接班的时间匆匆而去。
张硅说道,“令尊接到书信不知道有没有办法救你我出去?
你得罪的不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