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了防滑铜钉,在潮湿江岸冲锋速度依然不减!
他们的"旋风砲骑兵",可以马上发射20斤石弹破坏宋军楼船!
元兵的三哨制",前哨诱敌、左哨包抄、右哨截杀,瓦解宋军阵型!”
张弘范说完,良久不语。
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蒙古铁骑并非无敌..."
油灯爆出一朵灯花,张弘范的声音陡然急促:“元人铁骑擅野战,却有三惧!一惧火器连环,二惧泥泞沼泽,三惧……”他猛地抓住陆荣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三惧岳王阵!以步制骑,需用……咳咳……用……”
“用钩镰枪配神臂弩,分三叠阵。”陆荣脱口而出。这是他在现代读《宋史》时背下的战法。
张弘范瞪大双眼,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咳出黑血:“好……好!有此良将,大宋当兴!”他艰难转向女儿,“慧儿……爹这一生,对得起大元,唯独负了你娘……跟陆将军走……莫再……莫再……”
话音戛然而止。那只曾执帅旗的手重重垂下,虎符落地,裂成两半。
陆荣俯身拾起虎符,却觉内里中空。轻轻一磕,竟滚出张发黄的绢布——竟是长江沿线元军布防图!某处墨迹尤新,标注着“襄阳火器坊,霹雳炮三百具,七日后运往大都”。
“原来他早存死志……”陆荣攥紧绢布,望向窗外渐白的天际。
晨雾中隐约传来元军换岗的号角,而他的嘴角已扬起冷笑。
窗外忽有寒鸦惊飞。
张弘范浑浊的眼中闪过厉色,他猛然扯断床帐流苏,九十九颗檀木珠滚落满地。
在众人惊愕注视下,他颤抖着将珠子摆成北斗七星阵:"当年在崖山...咳咳...我在张世杰旗舰龙骨第三..."
话音未落,院墙外突然传来重甲摩擦声。
陆小姐掀开窗缝,只见月色下金狼卫的弯刀寒光如潮水般涌来。
"带她们走!"张弘范突然暴喝,枯瘦手掌拍向床头的岳王剑架。
墙壁在机括声中轰然洞开,露出条幽深密道。
陆荣正要踏入,却被老将军死死拽住披风:"记住...玉泉山关帝庙的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