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失望地下床,穿好衣服,一步三回头地问我:“我走了,我真的走了啊?”
我拍拍床沿:“不想走就再来一次也行。”
他脸一红,立刻跟受惊的兔子似的跑了出去。
我哼着歌,光脚踩进浴室。今天是礼拜天,把他榨得太干,明天怎么办。
然而,洗刷刷唱到第一个小节,刚把身子打湿,我就听到外面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暗骂一句“谁呀,这么会挑时间”,我急匆匆一擦身,裹上浴衣去开门,打开门却见到去而覆返的晏阳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手里还多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我想明白了,我是男人,要对你负责任。”
我瞄了一眼时钟,亏得他十分钟能做这么多事。
我接过粥随手放到玄关上,示意他进来。
“怎么个负责法?”
他看看乱糟糟的卧室:“可以帮你洗被单,拖地,还可以……”又看看湿漉漉的我,“还可以帮你擦头发。”
“擦头发就免了,先帮我洗干净吧。”我握住他的手。
他面红耳赤地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我好像又行了。”
我乐了,往下一看,果真看到鼓鼓囊囊一大块突起。
“本来想放你一马的,”我叹气,“看来是不行了。”
这下不仅是卧室,连浴室都变得狼藉一片了。
等两个人好不容易都拾掇干净了,他后知后觉地表示受伤:“我们真变炮友了?”
“没有,”我对上他瞬间亮起来的眼睛,“目前看来,我们只能是‘炮’算不上‘友’。”
两盏小灯顿时灭了。
“明明是三次。”他不甘心地嘟囔。
“三次也没用,”我随口胡诌,“起码一百次。”
“一百次?!”
他僵住了,掐着手指认认真真算了半天,严肃地对我说:
“我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