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盖好。
“你多久没和谐生活了?”我问。
“滚滚滚,”他烦躁地挥手,“你真以为你是老司机,也不过是个才尝鲜几个月的雏儿,顶多能骗骗晏阳那傻大个。”
我老脸一红:“总也比你这个老处男好。”
“你怎么知道我是老处男。”吕一说。
“拉倒吧,女人以为你是gay,男人以为你是双,谁愿意跟你好。”
“遇人不淑啊!”吕一瘫倒在桌子上竖起中指。
我推推他:“哎,你说夏天吃什么好?”
吕一翻了个白眼:“吃屁啦。”
我不理他,自顾自地说:“果然还是绿豆雪糕吧。”
吕一说:“啥?”
我抛了个眉眼:“下次约会的地点,单身狗同志不会懂的。”
吕一:“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
正合我意。
从他那汲取完优越感,我乐颠颠地起身。
“这顿我请了,甭客气。”
吕一二话不说回了个中指。
啧,真粗俗。
正值夏日,有着空调的甜品店不是单单“生意兴隆”四个字可以形容的,我一早就占好了正对门口的绝佳位置。
所以我第一眼就看见了一手撑着门头丶探头进来的晏阳。
他高大的身材在这个时候倒成了阻碍,一边小声地道歉,一边艰难地往我这边挤。
真可爱啊,像个大泰迪。
我咬住勺子,心中感慨。
他坐到我对面,看了看桌子上的甜点说:“不是要我请你吗?”
“我嫌你太慢自己买了。”我把绿豆雪糕推给他。
“谢谢。”
我看他舀了一勺说:“好吃吗?”
“好吃,”他问,“多少钱?”
“不要钱,”我笑,“你以后多请我两顿就回来了。”
他挠挠头:“好像第一次跟你吃饭你也是这么说。”
“是啊,”我假模假样地叹气,“欠我六顿,算上利息,怎么也得补个六十顿。看来你离破产不远了,珍惜现在吧。”
晏阳被我逗笑了:“照你这个算法,我岂不是一辈子都还不完了。”
我看着他不说话。
他笑着笑着笑声就停了,讷讷地问我:“怎么了?”
我眯起眼睛,伸出手在他的嘴角一抹,然后自然地缩回来舔了舔指尖。
“沾到冰淇淋了。”
他的脸刷地红了:“是吗?”
其实他的吃相很好,嘴角什么也没沾到,只是……我忽然想知道,他和雪糕比哪个更甜。
“那现在没有了吧。”他擡起胳膊。
“别动!”我忽然叫了一声。
晏阳的手僵在了脸边。
我探过去用拇指轻轻一揩,和刚才一样放到嘴边舔了舔。
“现在没有了。”
他脸色涨红地低下头,盯着绿豆雪糕。
“很甜,”我说,“是吧?”
他点点头,拿起勺子,机械地往嘴里送,舀了半天吃了一嘴空气。
我回味着嘴里的甜味,默念两句清心寡欲咒。这里人多,我得把持住,回家再好好吃上一吃。
在他的身上涂满奶油,我用嘴一点一点帮他清理干净,如果太甜了,就用他的巨物制造点咸的……
糟糕,越想越不能清新。
——当!
嗯?
我看着晏阳慌张地捡起掉在地上的勺子,怎么我还没说什么,他先乱了手脚。
“你丶你……”
他捏着勺子,凑过身,小声地对我说:
“不要这么看我。”
“怎么看你了?”
我盯着他因为太过用力而有些发白的指节想,到时候要先把他绑起来才行,免得他一紧张就反抗。紧张其实也不错……正想着出神,我的眼前蓦地一黑。
“就是这么看我。”
耳边传来晏阳低哑的声音。
“色迷迷的,好像我……”
我喉口紧了紧:“你知道你这样蒙着我的眼睛,在我耳边说话,我很容易起反应吗?”
下一秒,世界就恢覆明亮了。
面前的晏阳抱着冰碗埋头吃雪糕降温,整个人都熟透了。
我在桌下踢踢他的脚,他一震,接着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