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打开手帕,激动道“大郎你看,是珍珠。”
馀钱的目光紧紧盯着粗布手帕上的宝物,连馀石头也被吸引了过来。
日光下,珍珠圆润无暇,洁白无比,刺的馀大郎眼睛都在发光,除此以外,还有一块玉做的小巧玉牌,系着玉牌的项链居然是金子做的,而那玉牌更不是俗物,一眼看去,仿佛天上的白云似的,常年混迹赌场的馀大郎知道,这次是真捡到宝贝了。
至于其馀的,就很普通了,一个紫红色小鸟陶哨,不值钱,成色极好的翠玉手镯本来也是上品,可惜手镯上面布满了裂纹,眼看就要坏了,玉一碎,也不值钱。
馀大郎伸手想去拿宝物,被阿爹拍了一下手。
馀石头皱眉道“人还活着呢,这东西不能动,万一醒了,人家要东西咋办”
馀大郎道“她一看就是被大水冲到这里来的,等她醒来,就说身上东西都被水冲走了,我们没看见不就行了。”
馀石头还是默不作声,过了一会道“人家是好人,当初小银子的草药就是她买的,不仅没压价,还高价收银子的草药,做人要讲良心,我们不能干这种事。”
馀大郎不满道“爹,买卖时候你情我愿的,怎么你还报上恩了,况且这次我们还救了她,要不是我们,她命都没了,这么大的恩情,难道不是她报答我们吗”
“小银子都说她是贵人了,想必人家也不在乎这点东西,她还受了伤,家里还要人照顾她,不拿她的东西换银钱,恐怕连药都买不起。”
馀石头被自家大郎说的犹豫起来。
的确,现在不管是粮价还是药价,涨的飞快,他心知肚明,大儿子说这么多,还是因为想私吞下一些。
苗翠道“大郎今年都十八岁了,其他儿郎都成亲了,可家里太穷,一直没有媒人上门,如果珍珠能卖一个好价钱,省下一些可以让大郎成个家。”
“这还不是他自己的原因。”馀石头气道“哪家好女郎愿意嫁一个赌鬼”
“爹,娘,我保证不赌了。”馀大郎发誓道。
馀石头恨恨的看了一眼不成器的大儿子,馀钱笑着上前给阿爹锤肩膀,再做保证。
“小银子那”馀石头担心小女儿会把他们的事说出去。
“我去给小银子说,让她和小金子不许乱说话。”苗翠道。
“阿娘,宝物给我吧,我去换钱。”馀大郎道。
“就给珍珠。”馀石头还是不放心大郎好赌的性格,直接把珍珠坠子给他,又对苗翠道“翠娘,玉牌你还给贵人,怎么说,她也帮过我们。”
馀大郎暗自不满,等阿爹又下河了,让阿娘把玉坠给他,苗翠也在暗自担心大郎回去赌钱,哪里肯给,但大郎坳的紧,她不得已,将翠玉手镯给他了。
“娘,哨子呢给我看看。”馀大郎又要了一个。
苗翠奇怪大郎怎么会要这个,想着不值钱,便也给了他,馀大郎坐在船头,望着普通的小鸟哨子,捏了捏,小哨碎了以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会藏着什么宝物,他有些失望。
拍拍手,将碎片收拾干净,馀大郎躺在船头,想着到附近县城卖了珍珠后,先去赌一把过过瘾再说。
船舱内。
苗翠半吓半哄让小银子和小金子不许乱说,然后将玉牌重新挂在贵人脖颈处。
中午时分。
小银子发现贵人还没有醒,于是蛋羹她只好自己吃了。
没过多久,小金子就在船舱里大叫“阿娘,阿爹,她的头怎么还在流血啊,你们快点过来看看。”
小银子捧着饭碗就跑了进去。
一家人也都进了船舱,挤的满满当当。
贵人的头枕在一堆粗布里,此刻,粗布上已经有了丝丝缕缕的血迹。
苗翠皱着眉,伸手摸了一下妇人后脑勺处的伤口,浓密的乌发下,一道狰狞的口子露出,后脑部分更是因瘀血肿胀起来,哪怕敷了药膏,止血效果也不大。
除此之外,这名看上去年约十妇人的额头,手心,小腿,肩膀处也有伤痕,尤其是右肩胛处,一团乌黑,青紫骇人。
因为亲自给这位美貌妇人换过衣物,所以苗翠很清楚这位贵人最重的伤其实就是她的后脑勺,如果不及时救治,很有可能这名妇人就一命呜呼了。
“大郎,你快点去买药。”苗翠道。
“还是请个大夫过来看看吧。”馀石头道“药也要买。”说罢又着急起来“这咋还在流血呢。”
馀大郎揣着珍珠坠子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