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让他过年回来带点木头和种子,她想明年种点玉蜀黍和西瓜,再用木头搭个栅栏,她说种的红薯被野猪拱了好多。
接着,何大哥饮了口酒,他的脸早就很红了,详细讲了下过年和母亲在家待的那半个多月。
他说在家里,几乎没什么声音,母子两人都是沉默地干事,他拿着锤子和锯子在那边搭栅栏,母亲就在旁边拿卷尺量长度。
母亲炸丸子,他就在旁边等着吃,拿着电话和厂里面的员工沟通印刷细节。
没有多余的嘘寒问暖,只有母子二人之间的默契,过年期间,卖了些存粮,扎好了栅栏,打扫了家里。
他第一次感觉和母亲有了亲情,他们没提过上学时的混混日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何大哥说,母亲因为说不了话,情感也很含蓄,不太喜欢笑,写信的时候只喜欢报告一下自己种菜的进度和这儿的天气,不多问他的生活。
一晃眼过了五六年,母子俩也只有过年见一见,其余时间他都在外省工作。
他辞了印刷厂工作,当过一段时间的包工头,最后和副厂长一块儿办了个酒厂,效益还不错。
两年前,他和酒厂的一个投资人的闺女结婚了,现在还没生孩子。
这几年他都请了保姆在家照顾母亲,一年前,母亲摔了一跤,住到了医院里。
那段时间,他忙着跑业务和应酬,本想着一星期后去见见母亲,谁知道,糖尿病并发症和静脉血栓在短短几天内要了命。
那时,他已经和母亲一年多没见了。
喜欢哪有夫妻俩一起抓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