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匀白皙,胖瘦均匀,纤细的脚踝上两个深深的脚窝明暗分明。
一头及腰的长发被她随意的扎成了一个圆圆的丸子头,露出漂亮的天鹅颈,擡着下巴趾高气扬的站在那,像一只不染纤尘的小天鹅。
她一点都不像穷乡僻壤里走出来的女孩,不仅仅是气质上天长地别,更多的是见识和思想。
也难怪刚刚许晴云如此针对她。
沈最怎么可能看不出凝聚在她身上的厚重疑云,但正因为这样才显得更加有趣。
如果小狐狸有心要害他,他愿意奉陪到底,但如果不是这样,那么陪在他身边吧,他太过孤单了,漫长的生命枯燥无趣的看不见尽头,他需要一个合格的陪伴者。
“不过,你既然知道我利用你,怎么还乖乖配合?”沈最好情绪的笑了笑,擡手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说。
姜越知认命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有些泄气。
“跟他们比起来,我当然跟你站在同一战壕里,但这不妨碍咱俩窝里斗,你下次利用我之前,能不能提前打声招呼,我很怕哪次脑子卡壳配合不了这么好,给你添麻烦。”
她侧着身子,很安静的和他对视,天真的表情坦然又真诚,每个字都说的和真的一样,好像浑然不觉的这些话虚头巴脑。
真诚到底还是必杀技。
可她的真诚都带着算计。
还记仇,睚眦必报。
沈最挑了挑眉,垂眸笑了一声,又掀起眼皮看着她。
“打声招呼?”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那行,下次再抱你的时候提前跟你说,‘小花猫,给哥哥抱抱’,如何?”
他明知道她不是在说这个。
姜越知一时语塞,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烫的自己脸颊火烧一般。
她率先别开眼睛。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算了,随便你。”
她嘟着嘴撇头看向一边,赌气一样,乖的惹人怜。
沈最揉了揉她的脑袋,心情难得的开阔,连日来积聚的阴霾似乎在这一瞬间被生拉硬拽着扯出了一道狭长的缝隙,有甜腻腻的空气穿透密不透风的防御墙,鱼贯而入。
他说不清楚这一刻的感受。
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难得一见的爽朗心情。
“好难伺候啊,小越知。”
姜越知察觉到沈最情绪的变化,心思一转,擡头仰视着面前的人,伸手勾了勾他的手指:“沈最,你是在开心嘛?”
沈最垂眸盯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涟漪。
“没有。”
话是这么说,可他却反手握紧了她的手。
“怎么这幅表情,质疑我?”
少年的手掌干燥冰凉,瘦削骨感,却很大,严丝合缝的包裹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让她有些恍惚。
姜越知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那个女人…就是那个姨婶…”她想了想,转移话题。
“许晴云。”
“什么?”姜越知没反应过来。
“她叫许晴云,是天和市一家企业老板的大女儿,天和也有沈家的产业,大都是沈万国在负责,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勾搭到了一起,后来堂婶带着女儿去了国外定居,二奶鸠占鹊巢,时间久了,也就真把自己当沈家的长辈了。”
沈最听到姜越知提起许晴云,一点都不诧异,他反而觉得好笑。
小花猫脑子里,肯定没揣着好事。
果然。
姜越知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倒是有些期待,下次她真能单独找我了。哦,对了,那沈万国为什么看上去还挺迁就她的样子,或者说……有点听她的话?按道理说,以她的身份,不应该啊。”
沈最闻言眯了眯眼睛。
她忽然在他的眉眼间看到了某种一闪而过的狠辣,和在烂尾楼的时候如出一辙。
没有温度,森冷阴鸷,情绪随着说出口的每一个字跌宕,熟悉而陌生。
“因为她手里有我母亲留下的沈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除去沈万国本身持有的股份,有这百分之十,就能在沈家堂而皇之的开口说话,甚至在关键时候,反咬我一口。”
姜越知发誓,她不是故意问这个话题的。
她只是好奇。
但沈最说的明显还不是全部。
因为她能感受到他极力平息愤怒的隐忍。
交握在一起的手掌无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