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白到发光的腿。
班里那帮男孩子们顶风作案,也要偷偷讨论的腿。
他已经被这两条腿烦扰一天了。
那双腿又白又直又嫩,膝盖骨是一种近乎浅粉色的幼嫩状态,笔直修长的没有一点赘肉,线条极其漂亮。
那么小小一个人,三分之二都是腿。
她还没有校服,回家就被自己堵在了厨房里,身上还是穿着那套裙装,本就有些短的裙边随着她的动作向上卷,卡在大腿根部。
沈最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清晰的感知到了心底涌上来的那股陌生的欲望。
可他手里的动作没停,淡然的翻炒着排骨,细致的炒上糖色。
姜越知被自己内心的作恶欲驱使,她铁了心的要把面前的人从神坛拉下来。
她不允许自己一直这样被拿捏。
她必须反击。
“下去。”沈最对身上的人形挂件下了逐客令。
“我不!”
她像个无赖。
“发什么神经,这里油大,一会溅到你身上。”沈最后退了一步,伸长胳膊去翻动锅里的食材,拉开他们跟燃气竈的距离。
“谁让你不理人?!”她笑着埋怨他,像个娇俏的小姑娘,无赖的撒了个娇。
沈最抿唇不说话,也真的不想再理她。
他开始后悔做这顿饭了。
他浑身都烦,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在身体里四处冲撞,从天灵盖冲到人鱼线,还有想要继续向下的趋势。
即将破土而出的暴虐使得他此时此刻,恨不得直接掐死身上的人。
姜越知趁这个空挡,迅速擡手在旁边台子上开着盖子放在那的盐盒里抓了一把盐,随手就要撒进锅里。
她得报覆他,即便很幼稚。
沈最眼疾手快,直接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同时扔掉另一只手里的铲子,反手掐住她的大腿,向后倒退两步,将人压在了料理台上。
然后转身,一扬手,姜越知手里的那把盐,就被直接拍在了她自己的嘴巴上。
有不少颗粒被甩进了口腔。
咸到发苦。
姜越知一把推开沈最,侧身直接趴在旁边水池子边上一通猛吐。
“你大爷的沈最!”
沈最没有理她,转身去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盖子放在她手边,就又去对付那锅糖醋排骨。
这么一耽搁,肉块也有些糊了。
他烦躁的巴拉了两下头发,关掉火,准备盛出来。
身后,那只小狐狸又开始作乱,她铁了心的不让他好过。
姜越知漱了漱口,往下挪了点,然后伸长了腿,用脚尖去踢沈最的后腰。
他回头,她歪着脑袋看他。
懵懵懂懂的模样,眼底却全是坏笑。
她刚刚漱过口,唇瓣微张,泛着水光,显得殷红饱满,待人采撷。
姜越知两辈子都没谈过恋爱,因为童年的记忆,她本身就对两性丶关系充满了本能的排斥。
但为了活命。
也为了自由。
还可能是因为明明最先挑起战争的人是他,现在无动于衷的还是他。
他越这样,反而越挑起了她的胜负欲。
最关键的是,他还送了她一大口食盐。
凭什么啊。
沈最忍着烦,尽量去无视后腰的感觉,将排骨全部盛出来,然后直接把铲子和锅一起扔进了洗完池里,发出了‘哐当’一声巨响。
然后他回身就直接把姜越知压在了料理台上。
姜越知刚刚为了作乱,人已经滑到了台子边缘,这样被他突然一压,尾椎骨的位置直接卡在凸出的棱沿上,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干嘛?”
她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不躲不闪。
沈最一把攥住她四处乱踢的小腿,向上一曲,就卡在了腰间。
“姜越知,别他妈的找事!”
这是她认识他以来,第一次听见他骂人。
即便是生死边缘都游刃有馀的人,被她一通糊撩海拨的竟然发了火。
还挺有成就感。
“我怎么了,哥哥,不就是踢你两下吗?这么小气啊,谁让你害我吃了口盐的。”
小狐狸眉里眼间都是妖娆的妩媚,偏偏眼神又纯又无辜。
沈最的眼底漆黑一片,沈溺酝酿着狂风骤雨。
窗外雨打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