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束之前,你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到现在为止,所有的事情都快要接近尾声了,我说很快会告诉你,也是因为如此。”
“不过很意外,你居然丝毫没有怀疑我。不是怕我吗?”
姜越知笑了笑。
如果沈最不提,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当初对于他的那种恐惧和排斥早已烟消云散了。
或许是这次回来,她早已不再是曾经那个无依无傍的可怜人,又或许是他的温柔陷阱太过诱人。
可回头去看,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她自己也有点说不清楚了。
“现在没有怕了,哥哥。”
*
之后的几天,应婕一直都没有再出现。
姜越知并不知道老爷子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但她总觉得自己当年一走了之,如今两位老人还愿意为她出头,自己到底是做的有所欠缺,总想着要亲自登门谢罪。
可是还没等她去老宅,两位老人就自己找上门了。
当天正好是拍卖展中最盛大的一场,展出的拍品都是业内从不示人的珍贵物件。
姜越知站在偏台处,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一件件拍品,和自己的手上由工作人员不断送上的拍品名册。
恍惚中,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她身边,看向她的目光尽是难以掩饰的宠溺。
直到脖颈上突然附上一只温暖的手掌,轻柔的帮她缓解长时间站立造成的肌肉酸痛,她才倏然仰头去看。
“爷爷奶奶也来了,来给你站站台。”
平地一声惊雷,把姜越知给打了个外焦里嫩,她有点没反应过来,模样看上去呆楞楞的,颇有点憨态可掬的反差萌。
沈最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一声。
“怎么,太过震惊了?总是要见的,既然你要混这个圈子,有我给你站台远远不够,爷爷奶奶的面子在那帮老顽固心里,可比我要大的多。你也知道,那些老学究,脑子里没有铜臭味,沈家的继承人是谁对于他们来讲就跟幼儿园园长是谁一个样,但沈家的老太爷丶老太太就不同了,他们往哪一座,哪就有底蕴。”
姜越知张了张嘴,突然就觉得喉咙有些发紧,她很难说清楚这一瞬间自己内心的感受。
刚要开口,一道亲切的声音响起,彻底打乱了她好不容易抓到的那一点点一闪而过的情绪。
“知知,好久不见了。”
姜越知连忙迎上去,将手递到沈老太太已经朝她伸出的手里,有些愧疚的开口:“爷爷丶奶奶,给你们添麻烦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回来看过你们,是我不对。”
沈老太太上下打量了一圈,拍了拍她的手背:“瘦了,也更漂亮了,是不是还长个子了,这些年自己在国外,生活的不容易吧,又是在楚老头的地盘上,肯定不如在家里舒服是不是,不过还好,总算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姜越知眼眶发酸,有些想哭,她想说点什么。
可她面对这样两个原本应该高高在上的老人对她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疼惜,突然就词穷了。
伶牙俐齿的小嘴张了又张,硬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正好此时,最后一件拍品拍卖结束,主持人走上台,字正腔圆的开口道:“今天我们这场拍卖会,迎来了两位特别的嘉宾,他们既是咱们西京举足轻重的商人,也是收藏界人尽皆知的大家,今天能请到二位到场是整个大会组委会的荣幸,下面有请西京沈家二老上台。”
话落,一道柔和的光束投射过来,指引了沈家二老的位置,两人拉着姜越知,一起走上了台。
姜越知今天穿的是一身手工旗袍,传统服饰和今天会场的氛围相得益彰。
同时,穿旗袍也是最挑人身材的,多一分少一分,其中韵味便会大打折扣。
姜越知今天身上这一身,却被她穿的恰到好处,风情绰约。
她跟在两位耄耋老人的身后,缓缓踏上台子,步伐轻盈,身姿婀娜。
每走一步,都似是摇曳生花。
柔和的舞台光好似春晖一般,带着融融暖意,淡淡的铺洒在眉梢肩头,淡薄的光斑将漂浮在半空中的浮尘照的清晰透彻,好似轻软的薄雾,升腾起如梦似幻的美梦。
而梦中人,如梦似幻,美得不可方物。
台下的人屏息凝视,皆有片刻的晃神。
直到两位老人站在话筒前,和蔼而隆重的拉起姜越知的手,介绍道:“这孩子叫姜越知,相信在坐的很多人都已经认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