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对外放肆粗暴,可对他从来都是罩着的。
滴答答血液从额角落下,巫祝隐隐察觉有哪里不一样了。
“明暮又受伤了,你们怎么能再伤害他。太残忍了。”
云幻莲在被保护下最为周全,捂住肩膀眼眸一转也不叫疼,只喊出明暮的伤。
早无缚鸡之力的明暮被牵连丶甚至没人愿意帮他撑起保护罩。
向来锦衣玉食的他在一阵接着一阵的攻势下早已伤痕累累,意识全由疼痛占据,又被哭得头昏脑涨,凄惨模样看着很能让人垂怜。
“为什么不能伤害他。”明朝雪拾起箭羽的手指是雪白色,话语是理所当然。掉转尖锐箭头,点向明暮。
“你怪我冷血无情丶又怪我为什么在方才游戏里乱发善心要救两个大小骨架。”
明暮模模糊糊擡头,视野映出箭矢尖锐一点光芒,恼羞生怒害怕等各色情绪翻涌。
“我救他们,是因为那大小两具骨架很像母亲。”明朝雪音色柔和追忆,唯一出众的眼眸泛起潋滟。
“母亲一直寻找你,怕鬼的她为你上了恐怖游戏,拍照会留出你的位置,每年为你编织一件毛衣。”
在资源重组的现代,毛衣是老旧的。而明母就是恋旧的人,会在病逝前做满满的蜂蜜丶会把爱意编织进毛衣,两个孩子都有。明朝雪柜子里每年都换新衣。
明暮低头眼眸带出不屑。
这些话明朝雪早就说过他听得不耐烦。被明朝雪送来的毛衣蜂蜜其实通通都被他倒掉丢掉,免得阿姨看了难过伤心。
“你锦衣玉食,你受人追捧。你可以不认我。但母亲给了你生命,你却说了侮辱母亲的话。”
明朝雪擡起箭矢,法庭光亮照耀在尖利箭头上耀出危险的光,将浅眸渡上一层风雪。
“以后我见你一次杀一次。”
明暮狠狠打了个冷颤。
法庭玩家们跟着打了个冷颤。夭寿了,圣母被逼成活阎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