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现在这模样。”
“嗯,这倒是有可能。”
说服了自己,心里坦然了一些,睡意袭来,裕安翻身进入梦乡。
睡梦中的裕安,又回到了景南,见到良棣,婉儿,婶娘,又回到了景南家中的门口,看到爷爷和父亲在进进出出的倒腾砍回来的木柴,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哄着一个小孩吃东西……
那小孩分明是自己,而那女人,就是自己的母亲了?
他想走上前去看看母亲的面容,结果家却进不去,任他喊叫,他们也听不见,各自忙着各自的。
“啊!”
被自己的叫声喊醒,房中静悄悄的,大家应该都还没起,裕安躺在床上出神。
忽然被脑海中的一个想法惊到坐起。
难道,自己的母亲姓张?
张大人看自己,只因为自己有三分像母亲?
自从知道母亲是京中官宦人家的女儿,从没敢想过是一品大员家的。所以张大人看自己的事情,只觉得尴尬,未想其他。
想了想,裕安又摇摇头。
似乎年岁不相当,自己的父母年近四十了,那张大人才不到五十岁的样子,这样算来,年龄不相符。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笑自己,还挺会想好事的。
一品大员是自己的外公的话,自己不是平步青云了嘛。
睡不着了,也躺不住了,他悄声起床,步出房间。
午后的道观,静悄悄的,不时的有微风吹过,给温热的空气中带来丝丝的清凉。
一股清新的香气传来,裕安深呼吸一口,沁人心脾,不自觉的,循着味道去找来源,只隔了一条廊道的后面,两个小道士正在忙着什么。
裕安走上前去,才看明白,原来是在过滤汁液。
“请问,这是什么呀?这么香。”
两个小道童相视一笑,其中一个面带骄傲的对另一个说:
“你看,我说的吧,熬好了会香气悠远。”
覆又看向裕安:
“这位善信,我们在虑药,药熬好了,滤除药渣,只留药汁。”
裕安好奇道:
“这药是治疗什么的?如此清香,一定不难喝,是甜的吧?”
一个小道童“呵呵”笑起来:
“清香是这药的障眼法,实则入嘴酸涩,难以下咽。因此,只能外敷。”
“外敷?能否请问下,这是不是给庆王世子准备的药?”
听裕安这么问,两个小道童对视一眼,不说话了。
裕安急忙道:
“你们别误会,我是景王世子的随从,因而知道庆王殿下也住这里,自然也知道他身负重伤。”
小道童端详着裕安,像是在辨别他说的话的真假,许久才说:
“确实是给庆王世子准备的。”
“那庆王殿下的伤势好些么?到底有多严重你们清楚么?”
小道童摇摇头:
“我们未曾亲见,只听师兄说他伤势骇人,容貌全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