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棣满脸讶异:
“王爷被参?谁这么大胆子!”
“还能有谁,那个吴大傻子的爹呗。”
裕安接了一句。
“参他什么?景王爷为人,低调小心,别人还能寻到把柄?”
良桢呷了口茶:
“参奏他私自外放粮草给西北的庆王军。”
“这?不等同于参奏他与庆王军私相授受,拉拢勾结?”
李道长向良棣投来欣赏的目光,点点头:
“就说良棣小友心思通透,果然一眼就能看透。”
良棣感叹:
“果然还是在京中消息灵些。我出来的时候,景王府正在准备王爷五十岁的寿辰,一派喜气祥和。谁能料想,会有这么大的霹雳悬在头上。对了,对于这事,圣上可有旨意了?”
良桢回答:
“已经派出宫人出发景南了,要带景王爷回京面圣。”
“怪不得承锦心情郁郁。一旦王爷进京,那生死就在圣上一念间了吧?”
良桢点点头:
“好在这消息在宫人出京前,就飞鸽传信给景南了。”
良棣听到这里才松了口气,忽然想起来什么,去打开行李,翻出一个小包袱,递给裕安:
“这是赵婶娘让我带给你的。”
裕安接过来打开一看,两双崭新的鞋子和一身夏衣。
“对了,婶娘可见过我母亲了?”
良棣摇摇头:
“事发紧急,没来的及。刚才在客栈,话说了一半被打断了,我讲到哪里了?”
“讲到冰笙装病,你前去兰肆见到我母亲。”
“对,我见到伯母时,询问了她怎么证明坠子是她所有的?她说把坠子留给自己的儿子了,我一时不能断定伯母说的真假,就问了她儿子的名姓和生日来核对,她说的都全部准确,而且,她还说明了,她儿子靠近肘窝处有块胎记。我这才能断定她就是你母亲。”
“她一直在‘兰肆’中?我婶母怎么会没看到过她?”
“我也问过了,伯母是住在三楼的绣房中,与浣衣房有些距离,另外除了教习几个姑娘习学绣艺,兰老板和酒肆当红的姑娘的衣丶饰绣品都是伯母做的,尤其是那兰老板,听说极爱满绣,又挑剔绣工,只穿伯母绣的衣裳,所以她极少有空下楼来。要不是陆姑娘喜欢刺绣,前去请教绣法,她也没机会看到陆姑娘,也就没机会看到坠子了。”
顿顿,良棣坏笑道:
“有机会,得好好谢谢人家陆姑娘才是啊。”
裕安白了他一眼:
“说正事儿呢。那我母亲怎么又回了‘兰肆’她告诉过你吗?”
良棣点点头:
“你祖母病重,伯母给她出来抓药,你知道的,事情要从伯母到景南的路上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