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裕安咬牙站起来,笑道:
“行了,你这个干儿子做到这份上已经可以了。”
说着转身下楼,不仅带回了扫帚丶撮箕,还带了副棋回来:
“我怕你无聊,你自己跟自己对弈两盘吧。”
良棣笑笑,接过棋来,在桌上摆起来。
裕安清理好卫生,又洗了毛巾给母亲擦拭了汗水,这才在床榻边的凳子上坐下,一刻不敢松懈的望着母亲。
良棣望着裕安专注的样子,默念道:
你曾经说过,你此生最大的期盼就是能找到母亲,呐,你找到了。
想到这里,一抹笑意弯了嘴角。忽然裕安也望向他,他忙低下头去,挪动棋子。
“良棣,你说,我娘大概会睡多久?”
“这个我就没数了,总得半个时辰以上吧。半个时辰后叫醒喂给她一点水。”
裕安点点头,又转身望着母亲。
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是良桢。
“伯母……”
见良棣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忙压低声音道:
“伯母怎么样了?服药了?”
裕安走过来,轻声道:
“吃完有一阵子了,被那药好一阵折腾,刚睡稳。”
良桢点点头:
“我听李道长说,道爷说了那药还有可能危及性命什么的,伯母还是要用。我赶来看看,别出什么事儿。”
良棣笑笑:
“为医者,都喜欢把丑话说在前面,真危及性命的话,道爷应该不会拿这药出来了。”
良桢白了他一眼:
“哎,你还好意思笑,你跟着父亲学医那么多年,可是白学了?你不是说束手无策吗?看人家道爷的。”
裕安忙道:
“不是这么说,道爷看过后,就感叹用毒之人的心狠手辣,而且再三强调用他的药也不一定真的能完全治好,而且很危险。可见,这是连他都很棘手的病症。”
良棣白眼还了回去:
“束手无策的也不光我,父亲也是没办法。我们查了三四天的医书古籍,连个脉案都没找到。而且,道爷也说了,药里掺了蛊毒,头发丝那么点,就能让人耳聋眼瞎,这些邪乎的东西,我们有什么办法。”
“啊?真有这么厉害的毒药?”
良桢不可思议的看向裕安母亲,忽然惊呼:
“那这东西,就在那‘兰肆’中?这得害多少人?!”
三人陷入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