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爷叹息道:
“先皇传位时,万民安乐,天下太平,这才多少年间,就弄成这样了。外有边兵常犯,内有匪患横生,苦了李朝的百姓了。”
庆王爷接过话来:
“所以,兄弟你还坚持只安心做个富贵王爷?要知道,当初先皇考虑传位时是属意于你的。”
景王爷急忙摆手:
“王兄,当着孩子的面,不说这些了。”
蜀王一听急了:
“承曜丶承锦小点,也到了要娶妻的年纪了,承裕跟承珅自不必说,都是大人了。不怕知道这些。早点知道反倒更好。”
庆王爷也点头:
“就是,生于皇家,没有资格永葆童真。”
又转身道:
“今天在场的没有外人,我便直言相告,当初先皇属意传位给你们殷王叔的,先皇病重,吐蕃大军来犯,我提了人马赶去御敌,你们殷王叔怕我一人太过操劳,便陪我一起到了西北,共御强敌。两个月后,获胜而归。回到京中,却发现先皇已经病逝,并有密诏传位给当今圣上。”
蜀王轻蔑一笑:
“什么密诏,根本不是先皇亲笔御书,传国玉玺之印嘛,谁印在诏书上的还不一定呢。”
听到这里裕安陡然心惊,这样机密的事情,竟然连他和王猛都不防备,跟王猛对视一眼,见他神色如常,自己也冷静下来。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继续斟茶倒水。
景王爷又长长的叹口气:
“多亏蜀王兄和张大人,希望承珅大婚后,我们都能安然离开上京,回去安心过日子。”
承裕忍不住上前:
“原本长辈谈话,我们不该插嘴,可是小侄实在憋不住,想问王叔,您回去了,真的能安心过日子了吗?”
承裕这一句话,问的景王爷哑口无言。
庆王撇撇嘴:
“安心是安不了喽,圣上不安心,我们也得日夜悬心。哪天圣上不开心,就把我们招来,一刀一个,送去见先皇。”
景王看看庆王:
“王兄也别这么说,都是兄弟,他总归不会太过分。”
蜀王道:
“不过分?他囚你宫中这么多天不过分吗?如果不是庆王兄冒险带兵至大同,兄弟你怕是凶多吉少喽。”
庆王也气呼呼道:
“因为一个梦起了杀心,还要怎么过分才是过分?”
景王无言以对,端过茶杯,呷了口茶水:
“先安心准备承珅的婚礼,这才是目前首要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