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只好养在了皇后处。其实皇后一直无所出,对公主很是喜爱,也全心全意地照顾她,只是这孩子命薄。那时,洪太妃刚薨逝没几日,公也跟着离开,若公主的事再传出去,新皇登基刚刚五年,上失养母,下失亲子,民间那些传我为煞星的流言必会再起,届时势必会引起国家动荡。于是,皇后便命钦天监借口公主八字不适合养在宫中,需养在外面才可长命百岁,将消息放了出去。”
“皇后也是为自己吧,好歹她的名下有位皇上亲生的公主,不然,她便是犯了七出的第二条——无子。瞧着皇后应当循规蹈矩之人,越是如此,越怕被人诟病拿到短处。”
“是,将渊逸的世子一接入宫中,她便明里暗里有意将世子过继至她名下,她的野心我最清楚,岂能不防?故,至今世子仍仅仅只是养在宫中。”
叶蓁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是世子先入宫还是公主先薨逝?”
渊拓转头瞧一眼叶蓁:“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不过,说到底公主是女子,永乐国从未女子做储君的先例,皇后应当不至于因此戕害皇嗣,再说,我也查过,皇后的确未做过。”
“不。”叶蓁望着渊拓,“我怀疑的不是皇后,而是逸王妃。我虽未在朝堂,但也听过‘皇太弟’一说,皇后再如何也是您的妻子,自然想保住您的皇位才可能大权在握,她如此精明怎会不知。逸王爷并非对皇位无欲无求,但在遇到强敌之时也能以大局为重与您站到一起,可逸王妃便不一定了。祁国虎视眈眈,逸王府这些年可谓子嗣繁盛,若公主真的被人所害,很难不让我往此处想。”
渊拓愣住了,许久讲不出一句话来。
叶蓁瞧着不忍,便宽慰道:“我也只是胡思乱想,父皇别在意。”
渊拓回过神,深深地叹息一声,仿佛下定了决心:“这样,我让御医局将公主当年的诊籍给你送来,你精通医术,可参详一二。”
“是。”叶蓁再瞧渊拓的脸色,又道,“父皇,我何时能去军营。”
“不想在这深宫中耗费时光?”
“是,倘若真的成了,不但我们的国力增强,那些将士们受伤甚至失去性命的机会也能更小些,留着他们去耕地去娶妻生子岂不更好?”
“你应当是个满腹抱负的英雄汉,不应该是个女娇娥。”渊拓宠溺地看着叶蓁,“只是想你过惯了苦日子,多留你几日在身边。”
叶蓁道:“我只有六七个月的时间,只怕届时做不出巨弩。”
渊拓怔怔地瞧着叶蓁,心中突然涌起一丝暖意:“我还得感谢皇后和逸王妃将你寻到,送至我身边。巨弩之事成与不成已对周边各国造成影响,不然祁国也不会着急与你和亲。尽力而为便可,成与不成都无妨。”
叶蓁一歪头:“就算做不出巨弩,也不能徒有虚名。”
渊拓抬头望向叶蓁,品着茶,不经意地道:“你真的甘心和亲?我其实还想时机成熟时放你自由,难道你不是心悦贺之?”
叶蓁似乎很认真思索片刻,道:“贺之将军有妻有子,夫人极贤惠还像他一样有铮铮铁骨,我佩服敬重他们。如今我与将军成了异姓兄妹,那我的眼中便只有哥哥和嫂嫂,绝无觊觎之心。”说完,她低下头拿了块小点心,脸上又恢复到了清冷神色。
渊拓将叶蓁的情绪全收入眼中,随即笑道:“舒家如今七零八落,我还瞧不上呢!”
“七零八落不要紧,东山再起即可。知人善任才是好皇帝,总不能一直被那些颠倒黑白之人牵着鼻子走。”
渊拓好气又好笑:“一说舒家你就跟只炸毛的狸猫一般,你这话倘若被旁人听了去必定会治你个不敬之罪!你也甭骂我也跟着那些人颠倒黑白,我听出来了。事出无奈,同样没有实据,我信了那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鬼话,得知贺之截了腿我也后悔,但皇上一言九鼎不能后悔,这世上也没后悔药不是。”
叶蓁眨眨眼:“我没骂你的意思,以前不懂,如今也知父皇很多时候身不由己。那话不中听,不是我本意,我跟你道歉。”
渊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儿时你做错事对你爹也这般道歉?”
叶蓁想了一想:“那我便直接到院中蹲马步去了。”
渊拓听了更是乐不可支:“你不知喜怒,却能逗我开心,如此甚好。”
叶蓁托腮道:“还有更开心的,父皇要不要听?”
“什么?”
“皇后在你身边安插了人,比如那个叫春桃的。”
渊拓哭笑不得:“此事我为何开心,不该生气吗?”
“我们也可将计就计,利用她请整个戚家入局。”
“整个戚家?”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