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转向叶蓁,“自古卒妻本就是军中默许的,本校尉战功赫赫,只因这一个贱人想整我的军纪,你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些!”
“那,白日宣淫,怠慢军务呢?!”
“怠慢军务?这乌山炸了本就是因为之前乌山寨擅自囤积火药舒家军看管不力造成的,与我有何关系?”
“我不管乌山炸没炸,我只管今日之事。”叶蓁行至门前,看着外面,幽幽地道,“过一会儿便知你为何怠慢军务了。”
甘校尉脸色微变:“你意欲何为?不,你到底是谁?!”
“待会儿,你也会知道。”
说话间,有传令兵慌慌张张地从山上跑了过来,不顾外面守兵的阻拦直冲向木屋,在门口停下,喊道:“校尉,大事不好,寨子的门,开了!”
甘校尉这才有了惊惧之色,不断地看着叶蓁,冲外面大喊:“退下!”
“校尉!”
“我让你退下!”
外面没了声音,远远地看圣女奔来,叶蓁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冲外面那些手足无措的守兵喊:“没听到寨门开了吗,都愣着做什么?!”
众人瞧不清叶蓁的表情无人敢妄动,直到听到有喊打喊杀的声音传出,才飞奔而去。圣女与他们擦肩而过,很快行至叶蓁面前,趁四下无人,急急地道:“未出所料,舒家军受伤的士兵全被关在上面的乌山寨中,缺医少药,情况很不好,我让月戟留下帮他们了。”
叶蓁伸出手:“凤牌给我,你和月戟赶紧趁乱从小路逃。”
圣女皱皱眉头:“你是不是出卖我们了?”
“还未,马上。”
话音刚落,圣女将凤牌往叶蓁怀中一扔,扭头便跑,跑了几步又停下,一跺脚,转身道:“我让明侍卫他们来助你!”
“多谢!”叶蓁说完,转身进了木屋。
甘校尉正威胁女子帮他松绑,见叶蓁进门,又忙跪了回去。叶蓁瞥一眼女子,道:“你且在此乖乖等着,我自会带你出去。”说完又转向甘校尉,将凤牌举到他的眼前,让他仔细看清楚了,“走吧,镇压舒家军还得我们甘校尉亲自出马不是?”
甘校尉面色苍白,不敢起身,态度瞬间变得恭敬无比,干笑道:“镇压?姑娘言重了,在下只是在未调查清楚爆炸原因之前暂时看管驻守乌山的舒家军,他们闹事,这中间许是有什么误会,也谈不上镇压。”
“甘校尉还在这搭台子唱戏呢?”叶蓁再次将手中的凤牌晃了晃,“知道我是谁的人了吗?”
甘校尉点头哈腰道:“知道,知道。”
“所以,你是任由舒家军在这乌山横冲直撞还是劝他们回去?”
甘校尉为难道:“姑娘好歹给在下松个绑。”
“行。”叶蓁说着从腰间取出一个药瓶来,倒出一粒药,“吃了。”
甘校尉咽着口水,视线在叶蓁和这药丸之间游离着:“恕在下眼拙,那会儿未认出姑娘,冒犯了姑娘,在下给您赔不是,您看这药……”
叶蓁在甘校尉未闭嘴之前直接将药扔进了他的喉咙中,而后抬手将他的下巴扬起,见他喉咙处吞咽了两下才放手,用匕首割断了他身上的绳子。
叶蓁先一步走了出去,站在路口处看着二十多名面生的士兵拿着长矛和盾牌阻挡着试图要冲进木屋的十几位舒家军。由贺之的副将曲松寿为首的那些舒家军看上去如战败的流兵般狼狈不堪,且身上都有伤,群情激愤,不停地喊着要讨个说法。叶蓁在一旁冷言瞧着,断定平日里甘校尉的人肯定不会对他们如此客气,必是因她在才有所收敛。见没有起太大的冲突,并未上前,等到甘校尉穿戴好走到近前才道:“请大人示下吧!”
“都给我拿下!”甘校尉一嗓子吼出,举起剑冲上前,凶相毕露,向着领头的曲副将劈了下去。曲副将保护着身边的人,一只胳膊已完全不能动,腿上也有伤,赤手空拳强撑着躲过这一剑,却全然无反击之力。
叶蓁已完全看清情形,夺过身旁士兵手中的剑向甘校尉直冲了过去,将曲副将护在了身后。见此情形,甘校尉心中隐约觉得上了当,但又想到她手中的凤牌并不敢确定,只好抵挡着不敢进攻。几招下来,叶蓁已经摸清了甘校尉的功夫,再加上他心有顾虑,便有了胜算,在他后退之时,突然使出了杀招,一剑刺穿了他的右胸。
“收兵!”叶蓁冷冷地冲只剩一口气的甘校尉道。
甘校尉强忍着剧痛,用最后一丝力气喊出了一个字:“收——!”
曲副将怔怔地看着叶蓁的背影,尤其是她持剑而立的姿势,越看越觉得眼熟。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身旁的一个士兵突然拉了他一下,悄声道:“副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