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等等吧。”
听到叶蓁的声音,姬楼睁开眼睛,耳朵的疼痛还未散去,他咬咬牙,坐直了身体:“想问什么?”
“祁国皇室可有要事发生?”
姬楼斜眼瞪着叶蓁,冷笑道:“我为何要告诉你?昏君诛我义父全家,我恨不得祁国赶紧灭了他,让他也尝尝被诛九族的滋味!”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做这卖国贼了。”
“卖国?何为国,我一孤儿,连来自何处都不知,怎就知道永乐是我国?”
“冯宓儿你也不想见了是吗?”
“是!义父已经去了,还纠缠过去有何意义。知你阴险狡诈,但用此事牵制不了我!”
牵制不了那便放弃,反正叶蓁手中的筹码也不止这一个,想了想,她干脆换了个话题,又问:“你给巽公子用的什么毒?用冯宓儿换这个答案如何?”
姬楼略显尴尬地瞧了叶蓁一眼:“当真?”
看来,姬楼也不是嘴硬时说得那般不在乎当年事情的真相,这下,叶蓁手中的筹码又增加不少。
“当真。”
“无名,原本是我调配腐莹时无意做出来的,口服不会伤人性命,但是见不得血,只要一碰到伤口便会慢慢将其石化,至于多久完全石化未曾计算过,不过瞧这位巽公子状态再活个十年八年应当没什么问题,只是过程痛苦而已,也算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叶蓁制止冲上去的戚巽:“可有解药?”
姬楼道:“当得知舒将军中腐莹之毒被你砍下一脚后,我特意打听了关于你的事。幼时师从傅高神医,后又师从戚军医,可谓内外兼修,是多少医者求之不得的。只是他们共同之处便是对于用毒极不擅长,倒是你,做出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令血液减缓流速的药。”
“嗯,知道更好,便不用我多费口舌。既然你研究过,应当知道再吃几粒,你全身的血液将会越来越浓稠,直到凝固。这种死法倒不算痛苦,只是若死不了,便会是个吃喝拉撒全在榻上的废物,你若想变成那副样子,我倒可以试验一下我的药,到底要用多少颗耗费多长时间才可让你求死不能。”
“你甭吓唬我。”
叶蓁盯着姬楼:“既然研究过我,你便应当知道,我从不吓唬人。”
姬楼的表情一滞,很快移开视线,沉默了。叶蓁也不着急,不但不着急还阻止了按捺不住的戚巽。
等待的时间比较长,再次像死过去一般的姬楼总算有了动静,道:“没有解药,本就是无意中做出来的,那次抹到箭上也是临时起意。我买通一位曾为戚巽治病的游医,由他的叙述得知以戚巽的身体中一箭肯定不至于此,便捉了几只猫狗用了此毒,才得出此结论。那药有个缺点,不能见风,故,进入戚巽体内药效已失大半,他才能苟活至此。但我并没有去做解药,凡是我所炼制的毒药都无解药。”
“药方写下来。”
姬楼将绑住的双手凑到叶蓁面前。
“你说,劳烦巽公子记吧!”
说完药方,叶蓁看姬楼的表情索性又大胆了一些:“当年冯大人中的毒是你给戚巽的吧?为了杀冯大人灭口好掩盖姬将军贪墨的真相?”
姬楼突然变成一副睚眦欲裂的模样,挣扎着想要将叶蓁撕碎一般:“你闭嘴!闭嘴!义父是清白的,他一生忠肝义胆清正廉明是被冤枉的!是你,是戚家军,是那个狗皇后,为了戚家一家独大设计陷害,该死的是她,该诛九族的是戚家,他们都不得好死!”
叶蓁默默转身,看一眼深受打击的戚巽,转过身又问:“为何要交给戚巽?”
“为了羞辱他,让他知道什么是现世报!戚家权势滔天,遍访名医去给他治病,病未治好,他又用此毒生出的腐莹去害旁人,公主难道不觉得很好玩吗?”
戚巽紧攥的拳头青筋暴起,几乎要按捺不住,但看着叶蓁的脸色并未敢上前。另外,他也觉得理亏,这些年,他的的确确没少用腐莹,甚至有那么一段日子,他爱上了看旁人用过此毒后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挣扎模样,仿佛只有如此,他的心理才可平衡,身体上的痛苦才可减轻。
叶蓁又问:“是通过何人交的?”
“不知!我当年只是买通了一个狱卒,让他将此毒献给戚巽,那人姓甚名谁我压根不知!”
“如此草率?”叶蓁不敢相信。
姬楼瞥向戚巽:“对,就是如此草率!当年整个京城都是戚家的,随随便便一个人都是戚家的走狗,我用得着费心思?”
叶蓁默默转身,戚巽已不见踪影。她回过身去,又问:“那之后你又如何将毒交给戚家?别告诉我你不知戚煜的私牢用的是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