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么多事来,让岳丈已近杖乡之年还如此操劳。”
这段话情真意切,听得戚将军几乎要落下泪来。他放下手中的象牙箸,双手抱拳:“老夫还是辜负了皇上,那黄衣司的地牢改成如今模样是老夫没有预料到的。”
渊拓又给戚将军夹了一块肘子:“我说这些可不是让你道歉来的,是想让你明白,你我虽为君臣,但也是有诸多情分的,我记得,一直都记得。”
戚将军感动不已,只是口拙说不出话来,嗫喏片刻,道:“为皇上肝脑涂地是臣子本分,纵使私下,作为岳丈,最希望的无非是看到自家人平安顺遂。”
“今儿将岳丈请回来,还有一桩事。”戚将军作势要起身,被渊拓按下,道:“不是公事,不必行礼,只是想向您讨个主意。叶蓁不放心乌山那边,想亲自走一趟,将军可有法子?”
戚将军一点都不意外,虽然没想到叫他回来是因为此事,但他已经预感到她不可能放下乌山那边。不过,公主出宫确实不易,自古以来也没这规矩。但如若不以公主的身份出去,她一个弱女子,一旦进入龙潭虎穴,很多事情便无法控制。戚将军管不住自己的女儿,况且据他所知,想动叶蓁的也不止皇后一人。
思忖片刻,戚将军道:“公主的身份的确不宜大张旗鼓地去乌山,不过,倒可以私下前往。只是还得需皇上的信物,此信物必是地方官员都认得的,真到了危难时刻,也可拿出来自救,倘若需要沿途县郡协助,也方便些。”
渊拓连连点头:“这方法可行,只是这信物着实得好好思量一番。”
“我倒有个主意。”
“将军请讲。”
“凤牌。”
渊拓和叶蓁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戚将军。
“皇后乃后宫之首,依照着制度,公主也算皇后管辖,拿凤牌替朝廷做事无可厚非。”
渊拓苦笑:“皇后素来循规蹈矩,恐怕不会同意。”
戚将军面色一沉:“皇命难违。”
渊拓沉吟着:“岳丈言之有理,看来,小婿要亲自寻一趟煜儿了。另外,护送公主的人选,将军可有可靠之人?”
“必是皇上身边之亲信.,寻两位名头较响做事得力的公公和宫女,再加上皇宫侍卫和黄衣卫的人,虽不至于万无一失,但总能吓退许多人的。”
“将军言之有理!这事儿交于你,可否有为难之处?”
“末将必当尽心尽力!”
叶蓁站起身来,向将军行了跪拜大礼:“谢将军体恤。”
戚将军伸出手将叶蓁虚扶起来:“不敢当。”
戚将军前脚刚出殿,渊拓便问叶蓁:“你觉得,戚将军是真心的吗?”
叶蓁为渊拓换着新茶:“不假,也不全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