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先生也未曾请过一位。而他的生母泓妃,自此之后不闻不问明明出自文人之家又是人人交口称赞的才女,却未对他教授半字,致使他目不识丁沦为皇族笑柄。为了生存,夏椴已倾尽全力,若说他一点心机都无,我不信,毕竟以他的处境能活到今日实属不易,若说他有心机,那他也忒惨了些。以我所见,他是个可怜人,却非能人。但若说和亲一事全是泓妃的主意,我也不能全信。既然答应了和亲,总要有奔头才敢将你送来。我让路轲找了中间人,辗转传了话,我向泓妃建议,她若想做什么,以自己的身份很难做成,靠别人纵使他日登上高位,也是提线木偶傀儡命,母子连心,母凭子贵,她最该依靠的只有夏椴,除此之外绝无旁人。”
叶蓁恍然大悟:“哥哥的意思,泓妃的背后还有人。”
贺之目视前方,眼神坚定:“泓妃心高气傲,多年对亲生子不闻不问,仅靠自己的声望也能荣华一生怎的也不会想起那个令她颜面扫地的儿子。巧的是国主生了重病,祁国的葬制有云,君主大行,只有皇后和新帝生母可奉为太后及次太后,由新帝奉养;已赐封地的亲王可将生母接出宫外,贵妃及以下需终生守护皇陵直至薨逝,而低阶嫔妃需殉葬。泓妃是贵妃,夏椴也未封亲王,虽不至殉葬,但以她的出身和心气断不会甘心守陵。必是有高人指点,才让她想起夏椴,而能让他在极短时间内尤其是国主大行之前封上亲王甚至登上高位,和亲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毕竟,两国和亲也许门当户对身份对等。”
叶蓁默默颔首,很快便不再纠结此问题,毕竟,那是祁国的事,她一日未嫁,便轮不到她操心。她又问:“王安如何了?”
贺之低下头:“你怎么不问王爷?”
“嗯,你的腿他是帮凶,我烧他半边身体,很公平。”
“你也说他是帮凶,毁我腿的可不止他一人,你要所有人都血债血偿吗?”
“为何不可?”
“叶蓁,我要你平安。”
“我也不全是为你。”一直盯着贺之的叶蓁垂下眼睛,咬咬唇,道,“好,我错了,害你和伯伯担心。”
贺之又伸出了手,这一次,他没有退缩,轻轻握住她的:“知道你主意大,也知道你不是为了自己,只是,我不希望你将自己搭上。”
“好,我记得了。”叶蓁又问,“王安到底如何了?”
贺之沉吟片刻,许是知道叶蓁的脾性,不问个清楚明白不会善罢甘休,想了想,道:“王妃怪他没有保护好王爷,将他关进了地牢,不许任何人探视,他烧伤得厉害,许是时日无多了。”
“那天,他将我身上的火用披风扑灭之后其实完全有时间救王爷,但他却没救。不是他贪生怕死,而是,他的心中一样心存大义,他太知道王爷的野心,或许他也不想看到战争看到百姓流离失所。”
贺之点点头:“我也相信。”
“那桓之哥哥呢?怎没瞧见他?”
贺之看着叶蓁的眼睛:“你信他?”
“他是暗教的教主,又是主动以身入局,在此期间也一直想方设法与皇上联络,为何不信?我怕的是王爷不见得就完全信他倒戈,心中很是担忧他的安全。”
“放心,他已归国,若计划不变,过些时日便能坐上大将军之位。”
“王爷不是伤了吗,如何助他坐上大将军之位?”
“章善,为了能让女儿成为大将军夫人,他早就按捺不住。”
叶蓁恍然大悟:“在皇后看来,王爷忙活大半日或许是给她做了嫁衣裳,毕竟,章善是她的人,而那日在青楼,王爷的游说似乎并未成功,不然他也不会急着让王妃出面去救二哥哥。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若无皇后从中作梗,兵权便能得的容易些,先握入手中才是正经。不过,皇上是何意思,会顺水推舟吗?”
“舒家军自然要让舒家人掌权,不然也不会让你成为舒家的养女,此想法皇上一直未曾变过。札子已八百里加急送了去,很快便有回音。”
叶蓁这才稍稍松口气,挣扎着坐直了些,动了动脖颈,再动一动受伤的胳膊,又动动腿,发现疼痛的地方只在右臂,她又试过自己的脉搏,顿时觉得有些奇怪。
“大夫说是因爆炸的缘故,伤到头部引起昏迷,养几日便好了。”
“我以为那些分量的火药能炸死我们两个,结果,还是计算错了。”
贺之的表情有些愠怒:“莫要再说这些浑话,我不爱听!”
若贺之的腿是完好的,估计此时便拂袖而去了吧?叶蓁想着,不知怎的开始看他的脸色起来,见他满面怒气,便试探着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他不理,却也未挣脱,她便又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