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无辜子民。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起事必要仰仗逸王爷,而王爷想做点什么,也要仰仗登上高位的你。我断定国主不会受制于他,故,倘若你登不上皇位,逸王爷便只能乖乖跟我回去,你们的浑水我们永乐国也不必趟,至此,我们皇上的目的便达到了。”
“你能不趟吗?毕竟你与四弟的婚事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礼部与钦天监已合了好几个时辰,若不是因为父皇病重,大婚的日子早就定下。就算未定,少则三四个月,多则半年,赶在冬日之前,你还是会来我祁国。”
“所以,我更希望国主长命百岁,不然,我与夏椴的日子可怎么过下去?”
殿门口出现渊逸挺拔的身影,明明伤口未愈,但却倔强地将身体挺得笔直。他目视着叶蓁越走越近,越走越近,每近一步,他便觉得她多一分陌生,等走到眼前,似乎不认识她了一般。
看到这副情形,二皇子在叶蓁身后深深一揖,识趣地转身离去。外面的树丛晃动几下很快没了动静。
叶蓁在渊逸眼前站定:“毒药是我掉包的,怎么掉包的,我也可以告诉你,借了圣女的手,许了她一条人命,做这些就为给国主一警醒,说出我要说的那些话,以便引出这些事来。夏纾比夏绾还要蠢,你想成大事,不娶也罢,会拖你后腿。”
擦肩而过时,渊逸一把抓住叶蓁的手腕,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丝笑来:“你不怕我恼羞成怒在此处杀了你?”
“什么是怕?”叶蓁一歪脑袋。
渊逸松开叶蓁,站在她的对面,直视着她:“那你怕不怕我杀了舒家的人?你心心念念的人自甘堕落落草为寇了知道吗?现在我便有充分的理由去一锅端了他们,一个都不留!”
短暂的沉默候,叶蓁突然笑了一笑:“你有那个本事吗?落草为寇?在哪?乌山吧?就算要端,那也要皇上下令,皇上未下令,你便是师出无名,就是拥兵自重,就是要造反!扣帽子谁不会?王爷身在祁国不是在永乐国,还是管好自己吧,不然帽子多的是,我都不用费心便能不重样地给你安上几顶,个个都能让你回不了京城!”
“明叶蓁!”
“本主名叫舒韧!舒贺之将军的义妹,就算他成了匪寇也还是!”叶蓁说着,利落地接下了渊逸攻来的一招,面无表情地道,“不想残废,那便不要得罪医者!”
渊逸踉跄一下,在一旁站定,缓了缓才道:“还真是小看你的铁石心肠了!不过,你这招妙啊,是不是早就知道国主派人监视你才对二皇子说出那样的话?你那劳什子未婚夫婿不成气候指望不上,倘若不是我与二皇子提前联手断了你的路,与他联手的应该就是你吧?你不是连毒药都已备好了吗?”说着,他的眼睛下垂,落在叶蓁腰间的荷包上。
叶蓁踱步进殿,为自己斟了杯茶,听到此话扭头看向渊逸,面无表情地道:“王爷错了,我这毒药还真不是准备给国主的,祁国的国事家事都轮不到我一个外人来插手,就算我与夏椴成亲也轮不到。今儿在国主和二皇子面前讲那么多废话纯粹是形势所迫,想着倘若我这三寸不烂之舌能说动他们,那永乐国便能少处理一个叛徒,不费一兵一卒倒也是件划算的买卖。王爷说,是不是?”
“所以,你这毒药,是给我备的?”渊逸坐在叶蓁的对面,一双眼睛看似漫不经心却是满含紧张地等着他回答。
叶蓁迎着渊逸的视线摇头:“非也。我从不认为只有心狠之人才可坐上高位,那只是为踩着尸骨上位之人寻的借口。皇上早就看透了你的心思,只是,他不舍得杀你,不然,你以为山高路远能遇不上几个不长眼的盗匪吗?只是,这一点我明白的有些晚,差点会错他的意。故,我不杀你,不但不杀你,还要好好地把你护送回去,继续让你做你的王爷。”
“那你到底要毒死谁?”
“夏纾。”
渊逸眼皮一跳:“为何?”
叶蓁的眼睛一派清明:“为断甄皇后的路。夏纾算什么,顶着一个嫡亲公主的名号却长了一个浆糊脑子,她甚至连夏绾都不如。能抛弃亲生大女儿将赌注压在小女儿身上是甄皇后为今唯一的路,没有皇子,只能靠女儿的和亲做仪仗,日后哪个新皇还会尊她为太后,随便找个理由便能将她和国主一起埋了。所以,明明是自己舍弃了亲生女儿却迁怒于我对付我的一直都是甄皇后,夏纾只是做了把钝刀而已。好在国主清楚孰轻孰重,已经将夏纾控制,看来王爷这新王妃是娶不成了。”
一阵风吹来,甄皇后密见承诺借兵一事犹在耳边,本以为是天衣无缝,没成想却还是未能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