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
桓之突然冷笑:“于公公是不是还会说是我的错?若我不急着表现自己做什么将计就计私自前往祁国这些事都就不会发生!”
于公公无奈,刚要解释,却见一旁的叶蓁突然站了起来,抽出袖中的匕首冲到桓之面前塞进他手中指向自己的喉咙,面无表情地道:“来,我给你机会报仇,我便是如此杀你妻的,无论她是皇后的表侄女还是什么章善的女儿,都不论,只论你的妻,我杀了她,你替她报仇天经地义。来,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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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公公和彦梁立刻冲了过去,彦梁刚一伸手,被叶蓁一把推开,于公公再上,她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二人一边一个站着无从下手,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桓之脸色苍白一片,挣扎几次要挣脱,叶蓁却卯足了劲儿不让他挣,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桓之吼道:“你算什么,为什么总是自作主张!”
叶蓁毫不犹豫,腾出一只手用了十成十的力扇在了桓之脸上,清脆的响声将在场的人唬了一跳。叶蓁仍旧面无表情,瞪着桓之冷冷地道:“知道你和贺之将军差距在哪吗?知道为什么戚煜与章善对于你做不做大将军根本就无所谓吗?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刀都递到你手里了还不敢杀,偏偏又在此自怨自艾!舒家军不需要你这样的怂包做大将军,不想做,没有把握做,便滚出这军营,以免拖累那些无辜的将士!”她逼近呆若木鸡的桓之,“你猜,章氏了解你多少?为何之前隐忍,现在跑来游说你,为何贺之哥哥都已落草为寇了还要对他赶尽杀绝,为何会做皇后的帮手去杀你的亲生母亲?!是她舍不得你这个夫君才不杀你吗?舒桓之,你给我听清楚,你已经连累许多人了,再这样下去,别逼我将青儿的死、香桔的伤也算在你的头上!”说完,叶蓁夺过桓之手中的匕首,冲出了营帐。
桓之这几日已被愤懑和伤心填满,从未静下心仔细想过,被叶蓁这样一骂,他才明白,章氏用母亲被害一事刺激他并非只为逼他就烦,还在威胁他,若他不听话他们能杀死母亲也能杀死他最最敬重的兄长,更会杀死他。而他却还在伤心章氏的离去,还在气叶蓁的狠辣,是啊,幸亏她狠辣,不然,下一个死的又是谁?届时,他又当如何?
于公公见状与彦梁交换个眼色追了出去。还未等追上叶蓁,便见她立在通往军营门口的主道上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了那根横梁。两侧的旗子仍旧垂着有气无力,她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道:“来人,将那两面旗子给我撤下来!”
立刻有人回应,不问缘由,将旗子取了下来。
叶蓁站直身体,向那空落落的横梁盯着瞧了一会,道:“将苟将军的旗子插上去!”
几个士兵面面相觑,似乎很不情愿,但犹豫片刻还是照做。
叶蓁又盯着瞧了一会儿,道:“将取下的两面旗送到大将军帐中,请他务必好生保管!”说完,继续向香桔的帐中走去。
于公公这一次却没有再去追,思忖片刻,将佘郎中请来,商议接下来的事宜。
未时末,营门口果然有人来报求见章氏。叶蓁身着婢女服饰,头戴帷帽款款出了营帐,待行至送信人眼前,她一言不发地伸出手,那人未看清她的面貌自然不肯给,正犹豫,却见她抬头看向营门口的横梁,而后左右瞧了瞧。那人也跟着她抬头,这才发现两边的旗子,随即脸色微微变了一变,又很快恢复正常。两人又僵持了一会儿,叶蓁将一封信和一枚铜板一同塞进送信人手中,那人见状掉头便走。而叶蓁也毫不犹豫转身回了营帐。
“有无画师?”叶蓁一进帐便看到了有些不自在的桓之,他脸上的手指印还未完全散去,看上去有些滑稽。
桓之立刻回应,好说好话地道:“有!你要吗,我去派人请来。”
叶蓁抬头瞧一眼桓之,停顿片刻,换了种颇为温柔的语气:“劳烦二哥哥。”
桓之一怔,随即笑了一下笑:“小妹客气。”说着走到营门口,吩咐下去。
不一会儿画师便至,叶蓁向桓之使了个眼色,桓之回忆,将章善的面貌特征讲了出来,不一会儿,一个简单的画像便跃然纸上。桓之瞧着不太像,又口述改了几个地方,如此改了三次之后,连于公公都说已有九分像。接着,叶蓁口述又请画师画下送信人的像,待确认过,立刻提笔与画师一起将画模仿出几张,吩咐香桔分发给各领头人。
“才一日这信便有了来回,那人步行来此并未骑马,想必章善离此地并不远,一定派人盯紧!只盯紧便可,莫要轻举妄动,有消息随时来报。”叶蓁将乌山县舆图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