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过他的脉,我也曾问过成骅,只不过成骅会错了意,以为我说的师傅是戚军医。”
贺之恍然大悟。
叶蓁又道:“那火烬草要想让人上瘾需要配另外一种草才可,那草能让人的心变得无比强壮,两种药搭配在一起,可让战场上的士兵纵使负伤也会忘却疼痛精神亢奋一往无前,这才是王爷量产此药的真正用意。只是,后来我认识了你,从你处学了许多东西,也看到了士兵的不易,才知此药甚不人道。我因为你改了这药,断没想到有朝一日你竟然利用此药去控制我的夫君。只是,你做了无用功,火烬草可以治疗夏椴的心疾,但另一位药却只会让夏椴的心疾加重。师傅虽然隐居山林不问世事,但我是他唯一的嫡传弟子,明知那是我要嫁的人,他要么直接让夏椴死,要么让他好好活,绝对不会让他半死不活拖累我。”
贺之突然笑出了声:“你在骂我。”
叶蓁斜睨着贺之:“你少打我夫君的主意,我们还有的谈。”
“这才几日便如此护着了?”
“不然护你吗?你还需要我护?”
贺之被噎了一下,想去解释,叶蓁却压根不给他机会,直接道:“说正事。泓妃今儿找你是二皇子赐婚一事?”
贺之知道自己嘴拙斗不过叶蓁,巴不得她不再纠结之前的事,赶忙回道:“是。”
“你怂恿的?”
贺之瞟一眼叶蓁,觉得这个“怂恿”颇有攻击性,可纵使如此,他还是不敢多说半个字,老实回答:“我只提议纳妃,并未提哪位,二皇子还不算太笨,没有将视线放到朝中重臣上,但也不是很聪明,稍稍牵引,便急急地去求娶了白将军的长女。国主果然没有依他。”
“那,赐了谁?”
“蒙将军的嫡孙女。”
“原本白将军也是一方霸主手握十万精兵,当年被青王爷连累才被贬至边疆驻守。这个孟将军我似乎未曾听说过。”
“京郊大营的骁骑大将军。”
叶蓁颦眉:“京郊大营不是在邕建侯手中?”
“邕建侯只是名义上,已是半退隐,如今是孟将军掌权。”
叶蓁微微歪头思忖片刻:“国主此举有何用意?如此看来,孟将军亦是举足轻重,二皇子也不亏。”
“逸王爷与二皇子的关系并不单纯,与白将军家联姻即为隐患,于祁国于永乐国均不见得是好事。四皇子与你联姻后,泓妃动作频繁,国主异常忌惮,此举想必是为权衡两位皇子背后势力。”
“我们的目的从不为打垮二皇子,他好与不好对于我们来说有不利之处,但也可有益,就看我们如何操作。只是,我们自己人不可先害自己人。”
贺之知道叶蓁这话是在敲打他,他无法给予正面回应。此事悲哀的地方不在他,而是在于夏椴的亲生母亲——泓妃。不过,贺之也并非完全无辜。
“二皇子并非好控制之人,你与他相处还是要谨慎些。”叶蓁又道。
“所以我们才要做两手准备。国主此举也不是对二皇子完全满意,反而是对四皇子起了心思。”
叶蓁望着西沉的夕阳若有所思。
“还有,我回来的路上得了两个消息。明雨侍卫刚入关被羁押在了城郊,找的由头是通匪。人,于公公已打点好,除了失去自由必不会受苦,你大可放心。”
叶蓁望着窗外,叹道:“我果然是个没良心的,三伯至今没有消息、大伯和二伯被针对我也不曾多问上几句。”
贺之行至叶蓁身旁,伸出去想要安慰的手停滞在半空又缩了回去:“皇上必不会为难你的两位大伯,所以才托于公公护着他们。”
叶蓁面色木然,垂首的那一刻喃喃自语道:“最好是。”
“另外,于公公回来了,只是人受了伤。”
叶蓁微怔:“按照脚程算他并未回京?有人要害他?”
“是,一路经历了不少波折。”
“是皇后?”
“至于是皇后还是戚家其他人不得而知,只知道这一路追杀下的都是死手。其实,我更怀疑是戚巽。”
叶蓁瞪大了眼睛,很快又问:“人在哪?”
“城内一个客栈。”
“为何不来寻我?”
“他是在国主及那些达官贵族前露过脸的,他国外使私自入境本就不妥,再来寻你必会给你和王爷惹麻烦。于公公行事谨慎,自然想得周到。还有,他不知道我隐姓埋名来了此处,我也在犹豫,不过你放心,我已派人暗中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