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不是这一切事情的幕后指使并无实质性证据,暂时不敢妄下结论。而且我还查到一件事,当年的青王爷并未像传言般饮恨自尽,而是在前国主的授意下,被宴首辅偷梁换柱,送往别处藏匿起来,至于何处,还未查出。”
叶蓁恍然大悟:“所以,你与泓妃接触,还与宴首辅有关?”
贺之叹息道:“虽说是怀疑,但若不深入只从外围根本无法查出,这才出此下策投其所好,扮了这文弱书生模样,去做了泓妃如今最缺的幕僚。”
叶蓁瞥贺之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问道:“你是如何取得泓妃信任的?”
“你是否有些难以理解逸王妃自戕之事?”
叶蓁猛地看向贺之:“你做的?”
“不全是,我只是在暗中帮了你一把。泓妃想达到目的,第一个障碍并不是二皇子,而是野心勃勃却一心只为逸王爷的夏绾。而击垮夏绾,只需一封信便可。”
“什么信?”
“夏绾最大的不幸便是总喜欢依附他人。先不说她将整个人生都交给了逸王爷,之前,明知皇后与王爷交恶,为了世子,她也没少巴结皇后;再之后,逸王爷那边久无进展,她又开始重新依附国主和甄皇后。抛去戚皇后不谈,她的父亲、母亲、夫婿在紧要关头全都选择放弃了她。那次你与逸王爷要同归于尽未果又身在祁国,唯恐对你不利,我便利用在祁国朝中的关系与泓妃搭上了线,授意他为泓妃出了个主意。”贺之深吸一口气,似乎这主意有些难以启齿,“巨弩的消息传到祁国比你知道得要早两天,因此消息国主的病还又加重了些,那时他便有意要将夏纾嫁与皇上联姻,借此来缓解内乱,但夏纾意属渊逸,闹了好大脾气。夏纾闹,夏绾也闹,国主因此很是伤脑筋。在此之际,我建议泓妃向皇上进言,将世子过继给皇上,以此来缓解两国之间的龃龉。那时,我并未打算与泓妃直接面对面,还是托朝中之人将夏绾与姬楼的关系告知泓妃,并给了她姬楼为国主下毒的证据,让泓妃见机行事。泓妃受甄皇后压制已久,直接将姬楼的行为牵连到夏绾身上,并联合夏绾刺伤你之事将其夸大,告了一个试图谋反的罪名,而后又去找了夏纾,怂恿她与逸王爷私下授受。据探子回报,国主立刻召见了甄皇后。当晚,甄皇后就去找了夏绾。没有人知道母女二人谈了什么,只说,甄皇后带了国主的口谕,她走后,夏绾几乎一夜未眠,天亮时如呓语般讲了一句‘事情并非如此,为何非要牺牲我一人’。”
“你的意思是,甄皇后为了自己今后的荣华,逼迫了夏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