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那不就是谢云齐吗?
姜虞月心中不觉冷笑,公主果然对他情深意重,竟还纡尊降贵替他拿药。
“血心芝……”
掌柜的听到这话有些为难,指了指一旁的姜虞月,
“公主殿下……实在是不好意思,敝店只有一株血心芝,可这一株昨日这位姑娘便下了定金要下了,恐怕……”
闻言,宋锦婉斜睨了姜虞月一眼,但在看清姜虞月容貌之时眼底里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转为了不易觉察的阴冷。
姜虞月依旧身穿一身素衣,即便是裁剪并不那么完美的衣裳也并未掩去曼妙的身姿,粉黛未施也不掩底子的秀丽,一双美目若秋水,此刻正不卑不亢地望向她。
京城里何时有了此等姿色的女子?
宋锦婉自诩貌美,可见如此素净打扮依然姿色过人的姜虞月,没由来升起一丝敌意。
“下了定金又如何?”
宋锦婉双臂交叉于胸前,就差把盛气凌人几个字写在脸上了,“这血心芝本公主要了,你开个价便是。”
姜虞月不欲与这身份尊贵的公主起冲突,可也不会将这口气就这么咽下。
“公主殿下还是去别处买吧,这一株我昨个便定好了,凡事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不是?”
“先来后到?”
宋锦婉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想要坐地起价也该换个说法,想要多少银子直说,不管你要多少本公主都给得起。”
瞧着宋锦婉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姜虞月暗叹当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谢云齐和她在一起,也称得上是佳偶天成了。
“不是银子多少的问题,我已先下了定金,那这株血心芝便是我的。”
姜虞月仍旧是不肯松口,声音同时也提高了几分,
“总不能因为您是公主殿下,便要强抢过去吧?”
药铺子的动静本就吸引了不少围观的百姓,姜虞月这句话更是引起了人群中的窃窃私语。
宋锦婉虽说是公主,但也还是要顾及几分颜面的,若是她当街抢人药材的事情传扬出去了,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好处。
果然,宋锦婉听着外边的七嘴八舌的讨论声脸上也是红一块白一块的,见着姜虞月不肯松口,便将压力给到了掌柜的身上。
宋锦婉面色阴沉的开口道,“你这药铺子里今日压根就没有血心芝,你也该把定金退给她。”
掌柜的顶着她的目光,背后是止不住地冒冷汗,
“可是……可是血心芝分明就……”
“本公主说没有便是没有!”
宋锦婉居高临下盯着掌柜,轻飘飘落下威胁,“你这破药铺子还想不想开了?”
掌柜的霎时汗流浃背。
眼看宋锦婉以权压人,姜虞月心知肚明这血心芝要不来,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捞一波油水。
正当掌柜要改口之际,她率先开口,“罢了,既然这血心芝公主想要,那不如出一千两银子买走吧。”
一千两银子?
饶是她贵为公主,这一千两银子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个女人竟敢如此狮子大开口?!
宋锦婉脸色一变,似有恼羞之状,一旁的侍女则轻扯了扯她的衣角,低声道,
“公主殿下,外边的人可都看着您呢。”
姜虞月不经意勾起唇角,美眸中似有狡黠闪过,“公主莫不是付不起这个银子?可你先前分明说得清清楚楚,不管多少都给得起。”
这话一出,宋锦婉胸口更是气闷不已。
可偏偏她堂堂公主,金口玉言,断不能当众自打脸面。
“一千两就一千两!”
宋锦婉自小金尊玉贵,从未受过这样委屈,瞪着姜虞月,咬牙切齿般应下来。
“那就把钱拿来吧。”
姜虞月倒是毫不客气地朝着宋锦婉张开手,“既然公主说了要给,那现在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若是等会人都散了我又没证据,岂不是平白吃亏?”
“你……!”宋锦婉一时语噎。
她平时要什么没有,别人都是自愿奉上的,哪有像姜虞月这么伶牙俐齿,还不识抬举真让她给钱。
没想到姜虞月竟然伶牙俐齿到了这个地步,若不是这里有这么多人,依照着她的脾性,宋锦婉早就叫人将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打出去了!
可一千两银子又不是小数目,她怎么可能随身携带?
宋锦婉只想快些摆脱掉她,也等不及叫人来送银子,只得伸手往头上一摸,拔下两根金簪就扔到了姜虞月怀里。
“这两根金簪便赏给你了,价值必然是超过一千两银子的,这下你满意了?”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