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惊澜在做什么,她只能佯装打了个哈欠,睁开眼来。
而这一睁眼便立刻和宋惊澜对上了视线,看着此人凑得如此之近,险些让姜虞月的心都跳出嗓子眼。
“将军这是做什么!?”
姜虞月立刻站起身来,又怕吵醒外祖,只能压低了嗓音,“将军深夜擅闯民宅,莫非是想做梁上君子?”
“何公子倒真是会污蔑人。”
宋惊澜语气淡然,“这是本将军外祖的住处,我来此处探望他老人家理所当然,何公子竟说我是窃贼?”
见着他又提起此事,姜虞月更是有几分不耐,虽说自己还并未露出什么具体的破绽,但宋惊澜如此逼逼紧逼,显然是早有了猜测。
可这人从不主动质问自己是否是姜虞月,只是如同猫抓老鼠一般反复戏弄,可她偏偏又没办法挑明,实在是憋屈。
见着姜虞月不说话,宋惊澜将掉落在地的毛毯捡起,这才缓缓说起了正事。
“听说何公子已经在着手安排回金陵的马车了,也真是巧了,本将军也准备回金陵看望岳父岳母,恰好咱们又是一家人,不如同行吧。”
他也要去金陵!?
姜虞月脸上的表情略显诡异,这宋惊澜不是皇帝吗?
朔州战事已平,他应当回京才是,莫非他为了寻自己,连正事都不做了?
“这不合适吧。”
姜虞月顿了顿,“听说将军政务繁忙,为了一己私欲便要擅离职守,也不怕上头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