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线的风筝,重重地撞在了一个巨石之上。
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了一般,疼痛难忍,哇地吐出了几口血来,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吴含春见状,心中惊恐万分,她可没想过要救她的父亲吴天。
在她心中,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自私的女人,毫不犹豫地直接往山下飞掠而去,准备逃走。
她的身影如同一只受惊的野兔,在山林间快速穿梭。
方寒足踏飞剑,身姿如仙,悠悠然自半空御剑而下,稳稳地降落在一片荒芜的空地上。
他神色冷峻,随手一挥,一道凌厉的真气如离弦之箭般射出,精准无误地点在了不远处那女人的后腰之上。
这女人只觉后腰处如遭重锤,一股剧痛瞬间蔓延至全身,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哼,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四肢僵硬,竟是丝毫动弹不得。
方寒目光冰冷,缓缓踱步至倒在地上的吴天和吴含春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冷冷说道:“你们父女二人,可真是惜命如金啊,为了逃避去对付那肆虐的妖兽,竟然不惜舍弃天益城,离开天元郡,甚至打算远走炎龙国,真是好大的胆子,好深的算计!”
他的声音并不高亢,但却如同一记重锤,重重地敲击在众人的心头,压抑的氛围如实质般笼罩了四野。
仿佛整个天益城的山顶,都在他强大神念的严密笼罩之下,任何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方先生,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请您高抬贵手,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吧。明天,不,就现在,我马上带着这些亲信,前去剿灭妖兽。我已经派人查明了,那些妖兽大部分都是从阴阳山脉之中涌出来的。”
吴天此时顾不得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慌乱地抹了一把,随即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像一条丧家之犬般,手脚并用地爬到了方寒的身边,满脸哀求地说道。
方寒神色淡然,目光平静地看向吴天,淡淡道:“剿灭妖兽?哼,你觉得我需要你这样的废物吗?你连直面妖兽的勇气都没有,还妄想带着人去剿灭它们,简直是痴人说梦!”
吴天听到这话,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绝望了,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不过,在绝望之中,他有意无意地看了吴含春一眼,那眼神中蕴含的深意,似乎是在给她女儿一个暗示。
吴含春何等机灵,立刻会意仰起头,用一种哀求中带着几分妩媚的声音说道:“方先生,只要你放了我们父女,我……我愿意做你的女人,一辈子在你身边伺候你,任你差遣。”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带着一种别样的韵味,然而此刻却再也找不到以前那种嚣张跋扈的气焰了。
方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冷冷说道:“你不过是被冠军侯睡过的女人,在我眼里,不过是个残花败柳罢了,我可没兴趣。”
“你……”
吴含春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时,吴天那几十个亲信见势不妙,也纷纷齐刷刷地跪在了方寒的面前,一个个头如捣蒜,急切地说道:“方先生,我们是被吴天和吴含春胁迫才打算离开的,求您别杀我们。我们愿意追随您,一起去击杀妖兽,为天益城出一份力。”
方寒目光扫视众人,神色冷峻,缓缓说道:“吴天和吴含春,死有余辜。你们若想活命,就杀了他们,将他们的人头挂于天益城的城门口,并且张贴榜文,将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看看背叛天益城的下场。”
他此言一出,杀一儆百的意图不言而喻。
“是!”
城防军那几十个精锐士卒齐声应道,随后,他们迅速起身,如一群凶猛的猎豹般,向吴天包围而去。
吴天见此情景,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他慌乱地从地上站起来,手指颤抖地指着手下那几十个精锐,声嘶力竭地喊道:“我……我是你们的主子,你们这是要谋反吗?你们难道忘了是谁给你们饭吃,是谁给你们荣华富贵的吗?”
为首的一个士卒神色冷峻道:“吴天,如果你是一个带领我们抵抗妖兽,守护天益城的城主,那你的确是我们的主子,我们会对你忠心耿耿,誓死追随。但现在,你是一个只知道逃跑的懦夫,你和你女儿吴含春的所作所为,的确对不起天益城的百姓,你们的确该死!”
吴天恼羞成怒,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猛地运转真气,准备要斩出凌厉的剑气,杀了城防军这几十个精锐。
然而,方寒只是轻轻一挥衣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