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自言自语地说:
“我们端了一伙开烟馆的,这伙人的线索就是马祖林给的。”
“这伙人我刻意放了几个,都跑到东边山里了,严重怀疑他们和红党地下党有关系。”
“我的人看着他们的人上了火车,朝着旗镇去了,应该出境……”
魏林开始编故事了。
红党地下党的人在山里,在边境线上,是市政府的头号敌人。
朱香兰琢磨了会,又看了眼桌子上的戒指,下了决心说:
“市长张井忙着到处给日本人鞠躬认错,等熬过了这两天,我去警察厅说一声。”
魏林趁机说:“谁都知道,一下子刺杀那么多大佬,马祖林那种货色哪干的出来。”
“再说,该死的都死了,抓马祖林啥用。”
后面这句话是关键。
朱香兰算是勉强答应了。
魏林知道马祖林这事差不多了,很是敬业地拍了拍衣服。
上街巡逻。
在大街上转悠了两圈,趁着别人不注意,溜进了春申西餐便利店里。
陈雅君把他带到密室里,刚刚寻常的脸色,忽然一沉:
“逆行者,你给站里惹的麻烦不小,金辉都差点要去南京告你了。”
原来是因为提亚斯那事。
提亚斯因为带头唱振奋民族精神的“反歌”,抓进了警察厅大牢。
一调查,她不光是才艺俱佳的老师。
还是八站码头经理的小老婆。
关键大和株式会社二楼兵器室门上有她的指纹。
魏林记得清楚,当时为了消除痕迹,烧了兵器室的。
可烧的不彻底,房门上检验出了提亚斯的指纹。
金辉在站里目中无人惯了,出了这种事,自然大闹一通。
这也不全怪他。
警察厅刑事大队、纠察处的人疯狗一样,把八号码头办公区翻了底朝天。
对他家里挖地三尺般的搜查。
警察厅这些人干活,顺手捞好处,是公开的秘密,没毛病得找出一堆来。
抢走了不少金银珠宝。
金辉带着钱四处奔走,昨晚才把提亚斯救出来。
大和株式会社的事竟然是“逆行者”干的。
金辉气得非要找到他,一枪给毙了。
魏林笑了笑说:“看样,我没让他知道我的样子,是对的,不知道站里以后怎么安排?”
陈雅君一脸精明的样子:
“滨江市风起云涌,小日子关东军,还有他们本土的特务,都渗透进来了。站长点名了,一些重要任务交给你,这是党国对你的器重。”
器重?
魏林心里差点笑了,还不是老子自已干的猛。
他主动说了起来:“我在水道街弄了个房子,那地方交通方便,离巡逻班远点,这样方便工作。”
陈雅君面无表情:“还偶遇了一个小丫头,长得大眼睛,叫春妮!”
魏林有些惊讶:“这,站里安排人盯着我了?”
陈雅君口气有些强硬地说:“区区几十人在这种地方冒险,不得不防,就像刚才拉你来的车夫。”
“一会他会送你回去的,你叫他老张头就行。”
魏林没在南面经历过特殊的系统训练,自以为心理素质强大。
这时,竟然有些紧张地看了看门口方向。
门口,车夫穿着破旧的长裤短褂,黑红的胳膊上缠着汗臭熏人的毛巾。
他草帽压的很低,见了魏林,快速地抬了抬帽檐,又压了下去:
“逆行者,我是老张,代号老狐,上车。”
站长张勇刚,看起来四十多岁,车轴汉子的体形,有三个发黄的假牙。
魏林上了车,细品了下他的口音,有点吴侬软语的尾音。
“站长不是东北人?”
老狐很专业滴挥舞着双腿,放开速度跑着,头也不回地说:
“江浙人,从小饮茶嘛,牙渍多,我连门牙都换了。”
魏林是带着猜测听出他口音的,要不是这样,一般人根本听不出来。
说完了这些,老狐口气严肃地说:“下不为例,以后不能打听和行动无关的事。”
“重要情报情报直接去站里,以后春申便利店是备用联络点。”
这个便利店经常关门,来来往往的人多,很容易被日谍盯上。
他把魏林拉到了龙道东大街尼古拉斯教堂旁边山货店门口。
小声交代说:“从下坡的地方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