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宝成脸色更加冷峻了起来。
这么多人看着呢,竟然叫手下一个小巡警拿捏住了。
心里暗骂不已:“魏林,蹬鼻子上脸了啊,干了点小活,竟然在这种场合下给我上眼药。”
他下决心,嘴唇有些发抖,仿佛是老虎要发威一般:“魏林……”
魏林从兜里掏出了密码本,淡淡地说:
“厅长,我都能顺利拿到这个,说明滨江是国际谍都,多少人惦记这次凡尔赛合约呢。”
这话一出口,像是一道闪电击中了所有人的大脑。
个个都清醒了起来。
门口站着的松下小泉,宛如梦中惊醒一般:
“魏桑,实在的高明,貌似粗鲁的检查,其实是帮助蔡厅长发现问题啊,这么机密的事,竟然不在安全屋里进行。”
这种天大的事,单凭门口那几个保镖。
随便一个江洋大盗,都能偷走密码本。
身手好的,连电台都给你顺走了。
蔡宝成转怒为喜:“看看,这是最优秀的下属,我的巡警班长,我,我……”
魏林正色地表功了:“这都是蔡厅长提前安排的,防止百密一疏。”
老蔡听了简直是狂喜。
这家伙猴精啊,一个劲给自已脸上增光添彩。
他冲着门口摆了摆手,示意这些人散了吧。
请进来了松下小泉,客客气气地打了招呼,急不可耐地问起了魏林:
“魏林呐,你刚才说,说凡尔赛?”
李斯特代表国联来,整天挂在嘴上的就是当年许多国家签署的《凡尔赛条约》。
老鼻子国家签署了,都成了 成员国。
说是不能强行对别的国家采取军事行动,其实狗毛用都没有。
魏林记得清楚,对于这个李斯特,当年举国重视。
都捧上天了,结果到后来,大事没办成,调停、逼退日本人作用,收效甚微。
魏林半开玩笑地说:“凡尔赛就是羡慕羡慕,其实没什么作用,那个合约不知道管什么用!”
然后,沉默不语了。
蔡宝成眼下重要的任务是监视国联的人。
不能叫任何军阀、政府代表接近。
把他们看的死死的。
尤其是南京政府、东北军司令部,坚决不能叫他们“告洋状。”
日本关东军这边则就不一样了,带着各种美化的材料,把他们的野蛮行径说的善意大大滴。
蔡宝成在这个房间里,干的就是这事。
他细细地品着魏林这句“凡尔赛”,高深莫测地笑了起来:
“魏林,这个说法挺有意思。”
三个人正说着话,门口有人喊了起来:“站住,站住,不能过去的。”
松下小泉听出来是自已人喊的,站在门口一看。
是个穿着朴素漂亮的姑娘,手里提着一袋面包。
他厉声喝问:“什么人?”
秘书河间一郎汇报道:“刚才我们已经在六楼设立了警戒线,无关人员不能进来,这个姑娘,胆大包天,硬闯进来了。”
魏林扭头看去,是春妮,他上火的闭了闭眼睛,心里上火起来:“这丫头,她怎么来了。这种地方,都间谍呢。”
说话间,他看了看房间里的挂钟。
九点半了,跟老狐约好的十点,时间不多了。
本来准备趁着混乱,跟老狐接头的,没想到松下小泉一步步盯着。
一直跟在后面,监视的死死的。
松下小泉看了眼魏林,脸色变得阴冷吓人,向魏林假情假意地解释道:
“魏桑,是找你的吧。”
魏林硬着头皮说:“松下君,这女孩是我在路上捡的,算是家里的保姆。”
随即,他眼神涩涩地说:“这小妞纯着呢,我等她再大大,就给收了。”
松下小泉脸色依旧阴沉,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指着外面说道:
“她私闯禁区,容易坏了大事,应该,嘭,毙了。”
魏林心头一紧,赶忙求饶了起来:
“松下君,她就一个单纯的丫头,整天跟我在一起……”
松下小泉脸色瞬间变得得意了起来:“整天在一起?太好了,我要带回去,好好调查,叫她给我讲讲你的故事。”
这货一直怀疑自已啊。
就像心里扎着一根刺,随时觉得难受,根本不放心。
松下小泉叫河间一郎押着春妮,叫上了魏林:“魏桑,给皇军效劳,是要经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