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指着他的鼻子责怪了起来:“老马,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咱们的活干得差不多了,那边那么多东西呢。”
马占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是他们刚刚跟独立营交火的现场,还飘散着些浓烟。
独立营的人都冲到山坡那了,根本没人看着。
马占有秒懂,脸上都笑出褶子了:“对啊,这战利品还了去了,够咱用一年的了。”
“都搬回来,嘿嘿,魏长官能给咱点吧。”
老马大胆地说着想法,带着人去了。
东南方山坡打乱了,一波波的攻击,一轮轮的反击。
马占有他们回来了,人人拿着几把枪,还有几个家伙抬着迫击炮的。
全都是没用过的好家伙。
那个通信员脖子里挂着四把长枪,肩膀上耷拉着子弹链,压的快要走不动了。
马占有身上更多,这家伙丝毫看不出累来,唾沫星子乱飞地说:“我这够武装一个分队了,快去,累死也值啊,把他们衣服也扒下来。”
不一会功夫,山坡上堆满了武器,还有军装。
马占有弯腰扒拉着一堆罐头,吸溜着鼻子说:“都是肉罐头啊,嘿嘿,长官……”
这家伙倒是守规矩,这么多东西,可没敢说自已都要了。
不过,心里已经痒痒的不行了。
就盼着魏林能给自已点。
要没有魏林,他们哪里敢和这些家伙干一场,早就跑没影了。
魏林掏出怀表看了看,快半夜了。
城里的警备部队,还有日本宪兵队,应该发现这里的炮火声了。
他站直了身体,冲着老马抱了抱拳:“合作愉快,东西你们全带走。”
“跟独立营的仇你们也报了,以后……”
魏林说的清楚,从此之后不再联系。
马占有看出来了,事情到了这一步,不光是要教训张生民了。
恐怕还有别的原因了。
要不魏林一个巡警,不可能策划了这个计划。
一下子得了一百多件装备,还有那么多的弹药。
马占有放下了罐头,学着魏林的样子抱了抱拳:“魏……兄弟,只要有用得着赵州抗联的地方,我老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
警备旅跟独立营这一仗打到后半夜。
枪炮声接连不断,城里守备军先察觉到了不对劲。
市长兼警备部队司令张井得到了消息。
把电话打给了日军宪兵司令部宪兵队岛本正一。
岛本正一察觉这件事蹊跷,叫人给周围部队打电话。
打到城垛子警备旅时,听着那边说了几句,他顿时瞪大了眼睛:
“八格,竟然有这种事情……”
很快,他把电话打给了奉天城的关东军总部。
然后指着电话咆哮道:“把他们给我叫过来。”
叫的是警察厅长蔡宝成,特务科长松下小泉。
市长张井。
他丝毫没敢耽误,马上安排起来:“再给警备旅致电,叫他们马上停下来。”
“还有,直接给东北虎军团打电话,叫史右三司令通知他们的独立营,可能中计了,这是个非常大的阴谋。”
太阳照样升起。
张生民早看清了,对面的部队人员损失了一多半了。
再看看自已这边,四大连长死的死,伤的伤。
遍地都是尸体,损失惨重。
后面,通信兵跑了过来,着急地报告:“长官,史司令急电……”
史右三在电报里怒骂他是猪脑袋,怎么和友军打起来了。
与此同时,警备旅部的两个副官开车赶了过来,声称岛本正一来电话了。
叫他们马上停止行动,这是一场误会。
这时,南面远处一条小路上。
两个商人打扮的人,正面带笑容地看着这里。
一个是老狐,另一个是刘祖德。
老狐笑的脸上都有些麻木了,催着刘祖德:“从北伐战争以来,这一仗打的神奇至极。”
“这回哪个军团敢看不起蓝衣社?”
刘祖德在一个纸片上飞速的写着什么,都是些看到的情况。
两支部队损失了大约多少人,多少武器。
眼看着双方停了下来,老狐扶了扶礼帽:“简直,简直……”
“逆行者从哪里弄来的那么多人……”
想到了这,他心里闪过了一丝恐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