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店员见到这人灰溜溜地离开,“噗嗤”一声笑出来,乐道:“丁叔,咱这价格把人吓跑了。~5¨2,s′h?u.c*h,e^n¨g`.+c`o′m¨”
丁大忠看了那人一眼,也没有上前解释的想法,而是淡定道:“姑娘说了,咱们的目标群体不是这些人,那些有钱人的银子就够咱们赚了。若是普通百姓也能买得起,如何能体现出那些人的不同来?”
店员听后施施然点头:“姑娘说的是,不过我观那些人吃冰酪时似乎也没有太大反应?好似之前吃过似的。”
反而是他们当初第一次吃时,一个个都惊为天人,从来没想过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东西。
丁大忠笑了笑:“你还想让他们有什么反应?像你们当初似的大呼小叫?岂不是显得他们没见过世面?这些大户人家的人,哪怕是没见过的东西,也都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你们见多了就知道了。”
“那咱们要如何才能知道他们对咱们的东西感不感兴趣呢?”店员又问。
正巧丁义从后院走出来,听见他的话,从他身后用力敲了他脑袋一下,笑着说:“你是不是傻,今日咱们开张,他们这么多人来给咱祝贺,如果不感兴趣,他们会来吗?”
丁大忠回头看儿子,白了他一眼,骂道:“就你懂的多!这些人想要冰是一回事,他们来祝贺,大多都是看了咱们背后人的面子才来的。°|求e(;书#?帮o ^更*(新??最?μ全¢若是咱们没这个名头,你信不信明儿这个铺子就得易主?”
店员跟丁义关系很好,见丁义被老爹骂,冲他做了个鬼脸。
丁义不服,瞪了他一眼,朝他爹道:“那不是咱胡诌出来忽悠他们的吗?要是叫他们发现了,咱们岂不是更惨?”
丁大忠闻言摇了摇头,也不跟他解释,只是叹道:“你但凡能跟姑娘学到十之一二,我也能放心地去了!”
见丁义还想说什么,他当即教训道:“如今不是在村里,隔墙有耳,谨言慎行,否则晚点我就让人捉你回去!两年内都别想再出来。”
丁义彻底老实了。
店铺开张,周粥肯定是要过来看的,不过她是女眷,不方便在店内接待,所以一直在后院听着前边的动静。
人群乌泱泱地走,又一个个回来,挑走了一担又一担的冰,而且还大多是可食用的那种。
就像丁大忠说的那样,现在已经入秋,夜晚的温度降了下来,只有白天还热着,没必要买太多只能用来降温的冰,大多还是用来吃的。*x~z?h+a-i!s+h,u!.~c¨o_m-
傍晚,大家聚集在院内算账。
“姑娘,咱们今天足足挣了两百二十三两银子,这冰可真挣钱啊!要是每天都能挣这么多,咱们岂不是很快就要发财了!”丁义感叹道。
先前他们买的硝石是能够反复利用的,运到县城也只费了人力,卖冰挣的钱基本上是纯赚。
而糖水,也就多了羊奶、水果、糖和包装这些成本,但成本与每一份的定价比起来,也根本不值一提。
周粥给大家泼冷水:“这不过是大家看在咱们铺子“背后的人”的面子来买的罢了,这种钱只能挣一次,从明日起,冰销量就会降下来,等天气凉了,会降得更多,直到冬天不再有生意。”
然而丁义却是个乐天派的,他乐呵呵道:“那也比别的生意好做啊!原来我们村有个在镇上卖豆腐的,每天睡前要把豆子泡好,天还没亮就得起床磨豆、煮浆……等豆腐做好了,还要挑着走街串巷地卖,但一年到头也挣不到几两银子,咱们一天就把他几年的收入挣来了,没生意就歇着呗,大不了明年夏天再来。”
他越说越兴奋:“说起来,咱们今日是把买铺子的钱挣回来了吧!接下来赚来的钱都是白得的哦!”
丁大忠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白得,我让你白得!若不是有姑娘,那些方子不是成本?咱们干活的同志出的力不是成本?装修铺子不要成本?你老爹我跑上跑下跟那些大户搭上关系不要成本?你当真以为这生意好做!”
丁大忠说一句给丁义一巴掌,说一句给丁义一巴掌,越说越气。
“你老子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能挣到钱回家娶媳妇,靠的就是这脑子,当初遇到困难,哪怕是镖头都得问你老子一句,你怎么半点不捡我点好?”
“好了,好了,丁叔,丁义他还年轻,年轻人没经验正常,以后会慢慢知道的。”周粥急忙劝道,“再打就真傻了。”
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