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动?着?,黑色校裤包裹着?修长纤细的小?腿,因为大开大合的动?作,裤边微翘,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
白明?煦莫名移不开眼。
拿着?扫帚的手心汗湿,青年面色酡红,矛盾得不行。
若是?荣海安一走?了之,他?可能会不高兴,但会松一口气。
可她偏偏留了下来,白明?煦的心都提了起来。
他?屏着?呼吸,目不斜视地从荣海安腿边经过,如果忽略那双赤红的耳朵,那的确是?一切如常,没有丝毫破绽。
白明煦从未如此煎熬过,仅仅是?两三步的距离,他?却像度秒如年。
一步,两步,就要走?出荣海安的范围了。
青年心下一松。
他?徐徐吐出一口气,刚露出侥幸的表情,脚下倏地一绊。
白明?煦踉跄一下,转身看向罪魁祸首。
荣海安半掩着?面,流畅的下半张脸露在外面,唇角高高扬起,一副刚做完坏事的得意模样。
白明?煦磨了磨犬齿,忍气吞声地揭了过去,勤勤恳恳的像一只小蜜蜂。
期间,他?曾多次经过荣海安的座位,都会被她抓住机会突然袭击。
帆布鞋前端圆润洁白,从轻薄的校裤底端探进去,踩在他?的紧绷的小?腿上,冰凉凉的,冻得他?一激灵。
转瞬却又像点了把火般,一小?片皮肤都灼烫起来。
待打扫完整间教室,青年早已大汗淋漓,苦不堪言。
荣海安困惑地看了他?一眼,心道教室挺干净的,不到?十分钟,累成这样?
她难得有点良心,没有在白明?煦出去倒垃圾的间隙先?行离开。
荣海安望着?楼下一排高大的法国?梧桐发呆,等她回?过神,却发现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她皱皱眉,打算亲自去找一下。
路线比较曲折,荣海安拐了几拐才找到?垃圾分拣处的位置。
刚一靠近,就听见一群人扯着?嗓子叫嚣着?。
“……他?白明?煦若不是?仗着?家世,谁愿意捧着?他?啊?脾气又怪又臭,心思阴暗,还像精神分裂一样阴晴不定!”
“就是?,惯会在姜老?师面前装好学生,你看谁愿意和他?做朋友啊,可怜虫。”
“原来你们都这么认为?每次和他?待在一起都有点毛骨悚然,原来不是?错觉!”
“对了对了,你们没发现他?有点奇怪吗?”有人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问了出来。
“我去,什么啊,快说快说!”
一群人围在一起,头拱着?头,眼睛亮得惊人。
“嘶……就是?每次群体活动?,他?总是?突然面色惨白,中途离开……你们说,他?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吧?”
“还真是?——”
所有人面面相觑,像一锅煮沸的开水般,吵吵嚷嚷地附和着?。
荣海安抄进兜里的手指拈了拈,活动?了一下脚腕,猛的发力?。
‘哐当’一声!
一枚易拉罐盒子被踹飞出去,速度极快,重力?作用?几乎没来得及发挥作用?,就直直地撞在一群人身侧的墙壁上。
易拉罐先?是?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后?又无力?的滚在地上,铁皮叮当几声,彻底不动?了。
一群人看着?上下表面贴合,由立体变成平面的易拉罐,一时之间,噤若寒蝉。
荣海安挂着?一层浅淡的笑意,慢悠悠地踱着?步子走?过来,笑嘻嘻地提醒一句:
“若是?他?在这里,你们还敢说吗?”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明?占据天然的人数优势,可谁也不敢说,谁也不敢动?。
直到?荣海安迈着?步子,从他?们身边徐徐移过,他?们才一边骂着?邪门,一边大喘气。
生怕她折回?来,一群人心照不宣地一哄而散。
荣海安没有离开,反而向偏僻处继续走?了几步,直到?迈过隐蔽的拐角,才倏地停了下来。
果不其然,在这里发现了一只红眼兔子。
青年气得双眼发红,胸口剧烈起伏着?,心里酸酸麻麻的,见到?荣海安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惶恐都宛如洪水一般涌上心头。
他?先?是?无声地抽噎着?,忍了很久都不肯掉的泪珠,大颗大颗地坠落。
青年呜呜地哭了出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