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善意的人了。
白?明煦日覆一日地窥视着别人的幸福,可当偏爱找上他时,他却像个饿久了的乞丐,给他一碗油水,他都无福消受。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青年走到沙发旁边,轻轻推了推荣海安的肩背。
荣海安真是被他折腾得没脾气了,她双脚高高交叠在沙发扶手上,懒散地躺平,拖着调子调侃道:
“少?爷,您又有?何贵干啊?”
白?明煦嗔了她一眼,面色酡红,小声说了句什么,荣海安没听清:“嗯?没听清,再讲一遍,大?姑娘。”
青年本?就羞于说出口,又被她这么挤兑,竟没控制好情绪地喊了出来:
“我说你去床上睡吧!”
荣海安一默,当做听不懂他的邀请,于是没话找话地说了句:
“我睡床,那?你睡哪?地上吗?”
这话一出口,她本?以为?白?明煦会恼羞成怒地回去好好睡觉,没想到他眼含秋波地看了她几眼,垂着头小声但坚决地说:
“我也睡床上。”
以荣海安的性格,她本?不该答应的。
许是晚风太凉吹昏了头,又或者是青年那?张布满红晕的脸过于可口,荣海安竟鬼使神差地随着他去了床上。
她坐在床边,掀开了被子,示意白?明煦去里面睡。
白?明煦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他局促地站在一旁,直到荣海安提醒他脱鞋,他才如梦初醒般坐在床边弯腰脱鞋。
甫一弯下腰,青年很快察觉到不对,他唰得弹了起来,整个人都快熟透了。
“我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荣海安瞥了一眼放在床边的手,上面还残留着温软的触感。
她真的感到服气了,无奈道:“你……没穿内裤?”
白?明煦看起来急得要?哭了:“我刚刚尿……所以内个也不能穿了……”
“……”好吧,荣海安承认人性本?贱,若是一开始就发这种事,她肯定能躲多远躲多远,现?在的她已经被虐出惯性了。
毛毛雨。
荣海安打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打断白?明煦的解释,再这样下去,天都要?亮了。
青年躲开荣海安的手脚,小心翼翼地爬到里侧,抱着被子偷看她。
荣海安刚欲躺下,突然想起了什么,利落地翻身下床,找出来一块白?色的东西。
天太黑了,彼时灯已经被关上,白?明煦只能看见?隐约的轮廓。
他感受到荣海安上了床,温热干燥的手掌向里,探进他身下的被褥里,直直地摸上今天被狠狠蹂躏过的部位。
“呜。”青年半张脸蒙进被子里。
荣海安察觉到手感不对,不自在地咳了声,连忙移了个位置,拍拍他的腰:
“擡一下。”
白?明煦懵懂地支起腰,然后?感觉身下迅速塞了一件东西,荣海安整理了下,拍平他身侧的漏风口,翻身躺下了。
青年掀起被头,迅速往身下瞅了眼,倏地发现?竟是一张小狗尿垫。
!!!
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委屈地问她:“连你也嫌弃我吗?”
荣海安:“……呵,我哪敢。”
“如果你能给我一床新被子的话。”
听了这话,白?明煦终于消停下来。
刚躺下的时候,荣海安脑子很清醒,她原以为?自己会睁着眼睛直到天亮,没想到一会的时间她就失去了意识。
等到再醒来,时间漫长得好似过去了一个世?纪。
荣海安以手背掩面,恍惚地看着窗外高高挂起的太阳。
往日不都是天还没亮,就已经毫无睡意了吗?怎么今天……
一瞬间,荣海安脑子里走马观花般,回放了昨晚的记忆。
她蹭的转过头,却发现?枕侧空荡荡的,被褥完全失去了温度。
走了?
荣海安缓缓卧倒。
走了好,也不用特?地送他回家了,那?种人本?身也不适合生活在这种地方。
她又阖上眼睛,企图重新酝酿睡意,四周静下来,耳边却突兀地传来几声锅勺相?撞的声音。
荣海安不信邪地听了许久,当才确定这声音就是出自自己家中。
一个鹞子翻身,她猛的拉开帘子。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光洁的瓷砖地面,一尘不染地桌子板凳,就连唯一的红木柜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