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比赛进程。
每到抢答环节,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表情?紧绷着,似乎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到来。
——这类规模宏大丶耗钱耗力的赛事,显然不是普通的赛事。
但白明煦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他抢先荣海安一步,排在下一批参加预赛的选手队伍里。
做完这?一切,他眼神闪烁,悄悄回头瞟了荣海安一眼,发现她隔着几步,并未跟上来后,发自内心的松了口气。
可?是这?样的心情?没持续多久,排查电子产品的安检员就直直地走到他面前,眼里揉不得一丝沙子地提醒道:
“这?位同学,本次奥赛为团体?赛,严禁以个人名义参赛。”
闻言,青年?一楞,察觉到周围隐约的视线,一边后退,一边窘迫地解释道:“不好意思,我没看清楚就来参加了,实在不好意思。”
许是现场氛围过于凝重,再加上擂台上的抢答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这?批即将?上场的选手?大多心思浮动,难以平静下来,因而对白明煦这?个小插曲算不上友好。
“这?么重要的比赛,我们在场的人准备了多长时?间?是有些人随随便便异想天开的吗?”
“连两个人都凑不齐……”
青年?眼神微黯,意识到不妥,勉强撑出笑容道歉,当?下便要离开。
他用带着歉意的目光,去回应所有的负面情?绪,刚要退出包围圈,后背蓦地撞到其他人身上。
白明煦下意识道歉,却像是被扼住喉咙般,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馀光中,明亮的红色映入眼帘。
那人灼热的温度附着在背脊,她向?前一步,左臂从他腰侧穿过,环抱,勾紧,进而不留馀隙地贴合在一起。
荣海安恹恹地微阖着眼睛,拉着青年?不疾不徐地走到安检老师面前,递上两人的身份证,语调平平地说了句:
“两个人,能参加了吗?”
安检员接过来,认真检查过后,双手?递还:“请在入口处稍等片刻,下一场即将?开赛。”
荣海安道了声谢,拉着白明煦走到队伍后面排队。
或许是她一身戾气,找场子的意图太?明显,氛围一时?凝滞下来,广场入口暗流涌动,谁也没有往枪口上撞的勇气。
等两人排上队后,青年?攥着她的衣摆,欲言又止了半晌,才吐出一句:
“你不喜欢参加比赛的吧,不用为了我……”
他嗓音中充满了为难与内疚,眉心紧锁,作?势就要拽着荣海安离开,荣海安好笑地将?他拉回来。
过了正?午,天气转凉了,青年?本就容易手?脚冰凉,睡觉都要钻进她怀里汲取温度,骤然被冷风一吹,红润的脸色又苍白起来。
荣海安皱着眉,将?他的拉链拉到顶端,做完这?些,犹嫌不够地拢了拢他的夹克外?套,将?多馀的空隙挤出去,一边动作?一边挑刺:
“中看不中用,一点也不保暖。”
白明煦咬紧下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时?竟来不及在意她说的浑话,反覆念叨着离开的事情?:
“对不起,我又做蠢事了。”
荣海安本就看不上这?个破比赛,比个赛还高贵上了,轮得到它欺负小绿茶?
虽然这?并不是主办方的锅,但荣海安仍然把账算在了它头上。
见不得青年?焦虑不安的模样,她一边冷冰冰地泼凉水,一边口嫌体?正?地将?他扒拉到怀里,说瞎话都不带眨眼的:
“谁说我不喜欢比赛的,我可?太?喜欢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你比你的,我可?不会帮忙。”
听出荣海安话中的戏谑,白明煦鼓着脸颊瞪了她一眼,伸手?就掐上她腰侧的软肉。
荣海安“嘶”的一声,没好气地攥住他的指尖,反手?包在掌心暖了暖。
某一瞬间,他们的目光撞在一起,谁也没先移开。
暧昧掺杂在空气里,不受控制地发酵,丝丝缕缕地向?外?扩散。
也许是受到了某种蛊惑,她挪开眼,鬼迷心窍地擡起手?,替他顺了顺额前的碎发。再与他撞上时?,动作?一停,而后缓缓收回手?。
荣海安眼神露骨,不同于之前的打量,此刻,她目光所到之处,具在他身上点燃一处处火焰,烧得他瞳仁中浸润着水汽,黑亮的眼眸热切地看着她。
白明煦不是封建的人,荣海安就更不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