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问道:“对你很好?”
荣海安刚想点头,就听青年没什么温度地问了句:“那他们为什么把你弄丢了?”
“既然像你说的那么威风,那么有权势,过去的十几年都在吃白饭吗?”
荣海安哑口无言,她从未见过白明?煦如此尖锐的模样。青年的刀锋从不对向她,他只将最柔软的内里展现?在她面?前。
白明?煦凑近,疼惜地观察着荣海安的轮廓,几乎敏锐地洞察到她的每一丝变化。
指尖顺着眉骨往下滑,摩挲着高挺的鼻梁,微凉的侧脸。
一段时间不见,她愈发瘦了,骨相轮廓清晰锋利,青年人独有的青涩褪去,逐渐展现?出成年人的成熟意味。
他几乎带着些怨怼地责备道:“瘦了好多,脸上都没什么肉了,气血也不好,他们到?底会不会养孩子?”
倏地,青年的声音一滞。
荣海安骤然撇过头,将他那如良玉碾成般的指腹含入口中,置于齿关轻轻嗜咬。
她黑亮的眼睛直勾地看着白明?煦,什么都没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荣海安一寸寸拉近距离,最后与他额心相抵,气息交融,说出来的话?似低语又似叹息: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瘦了,是因为很想你?”
白明?煦蓦地红了眼睛,因为他知道,荣海安不是那种喜欢将心事?宣之于口的人,能?让她这样半真半假地说出来,从某种程度上,已然算是一种独属于她的丶最隐晦的告白。
窗外落日熔金,最后一束金麟鳞的日光从窗边隐去,室内一瞬间囊括于浓稠暗色中。
黑暗太容易唤醒出潜藏于心底的野兽了,不见光的角落里,莫名有黏稠的丶沈重的东西不停发酵,侵略,扩张,最终藤蔓般铺满整座房间。
不知是谁先动了,又或者是他们同时伸出手。
室内惊起阵阵物件落地的声响,两人拥在一起,跌跌撞撞地倒在床上。
青年咬着指节呜呜地哭出来,几乎失去鼻子呼吸的理智,只馀探着舌尖拼命吸气的本能?。
荣海安一把?将他翻过去,青年仰躺在床上,小黄鸭床单衬得绯红的面?色愈发可口起来。
她急切地扯开白明?煦的衬衫,当毫无遮挡地看见他高耸的肚皮后,倏然失了力道,变得畏手畏脚起来。
白明?煦噗嗤笑?出声,他捂着唇笑?弯了眼,荣海安不爽地撇过脸,俯视着肚子里的小东西,某一刻,又霍的凑到?白皙的小腹旁,‘邦邦邦’的连敲三?下。
“小屁……小孩,你最好给?我早点出来。”
雷声大?雨点小,落在皮肤上时几乎察觉不到?。
白明?煦稀奇地凑到?她脸侧,表情捉弄促狭:
“荣海安,他是你的宝宝欸,未来要叫你妈妈的,你居然就叫他小孩哈哈哈,也是,毕竟初次见面?,还没互相介绍呢。”
说着,青年捉着荣海安的手放在肚子上,煞有介事?地对着肚子里的宝宝说:
“宝宝,这个是妈妈哦。”
“……”荣海安转了下腕节,轻松挣开白明?煦的手,反手捏住青年的脸,扯出一道圆弧。
她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叫我什么?荣海安?小崽子也就罢了,我们也是初次见面?吗?”
白明?煦目光闪了闪,心虚地移开视线,又被荣海安掐着下颌,强制性扳回来。
“嗯?你来说,该叫我什么?”
荣海安本着‘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外耗别人’的原则,非要白明?煦说出个所以然来。
青年见躲不过,半晌,支支吾吾地吐出一个词汇。
声音轻到?恍若一片羽毛,挠了挠她的耳膜,她没听清,下意识蹙眉凑近:“什么?”
“你刚才说了什么?”
白明?煦好不容易才喊出来,见她一本正经?地追问,羞耻心爆表。
他羞赧地推开荣海安,急得咬紧下唇,一闭眼,视死如归地吐了出来:
“老……公。”
“!!!”荣海安倏地压过来,黑压压的阴影影射下来,将青年包裹其中。
她捏住下摆,仰身脱下衣物,腰腹柔韧,沟壑分明?,每一寸肌理都蕴含着难以言说的爆发力。
荣海安居高临下地看向怔楞的青年,手中衣物故意一抛,带着着炙热温度的布料兜头蒙在他脸上。
待青年慌张地拨下衣物时,荣海安已经?凑的极近,浓密的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