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荣海安一个人坐在原地怀疑人生。
行吧,吃饭。
荣海安一口?牛奶,一口?包子地吃了起来,等白明煦回来后,面?前的餐品早已被洗劫一空。
青年倏地到抽一口?凉气,一不留神,手中的帕子直直地坠向地面?。
荣海安顺手一捞,接过帕子,迟疑地擦了擦嘴,表情略微怪异:
不是,吃也不能吃了?
白明煦快步走过来,带着些许力道拍了拍她的肩:“你怎么能吃这么快,本来胃就不好,还不细嚼慢咽?”
荣海安表情变了变,徐徐坐直,一脸探究地打量着青年,仿佛第一次认识他?般。
房间内陷入一片死寂,在她露骨的目光下,白明煦手脚僵硬,逐渐褪去了一开始伪装出来的坦然。
他?强撑着气势,居高临下地看着荣海安:
“怎么样?这么多坏习惯,我还不能管管你吗?”
荣海安没有立即做出表示,青年坚定的眼?神也一瞬间不确定起来,全身上下的那股劲儿也蓦地被抽离。
他?的情绪急转直下,唰的红了眼?,指尖深深地陷入掌心,嗓音中带着深深的茫然:
“荣海安,你不打算……和我结婚吗?”
荣海安一怔,将他?拉到腿上坐着,一边拨开他?的手心,揉揉手心的月牙红痕,一边没好气地教训道:
“你就不能等我反应反应?谁说?不结婚了?今天就结!”
说?着,她就要去找户口?本,白明煦大惊失色,连忙拦住,绞尽脑汁才想出一个能说?服他?的理由:
“你不是说?要带我回家吗?临时反悔多不好……”
荣海安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他?们不重要。”
白明煦急得对着她耳朵大喊:“可是我想先和你回家!”
荣海安终于停了下来,转过身:“跟我回家?”
青年点?头?如捣蒜:“嗯嗯嗯。”
“……也行”,荣海安让白明煦先吃饭,自己叮叮当当地收拾起来。
行李箱里逐渐塞满了东西?,先从最重要的开始:白明煦送她的夹克,为她织的围巾,两?人一起选的毛巾被……到最后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都难以抉择起来。
白明煦脸上笑意盈盈,目光追随着她忙来忙去地动作,每拿起一件小东西?,都是他?们共同的回忆。
他?抱着牛奶杯,一口?一口?浅浅地嘬饮,吃完又不紧不慢地清洗餐具,最后卷起袖子加入进来,将荣海安扔乱的行李一一归置整齐。
荣海安提着行李先行下楼,然后再上去接应锁门的白明煦。
当青年看见楼下停的那台科尼赛克时,更深一层地意识到:比之白家,或许荣家在上流圈子里的地位要更胜一筹。
后备箱缓缓升起,带着丝绸白手套的司机鞠了一躬,恭谨地为两?人拉开车门。
荣海安示意青年先上去,自己提着行李向后走去,甚至因为粗心大意,箱轮还在车身上刮掉一大片漆。
白明煦眉心一跳,下意识看向‘白手套’,哪知他?表情毫无波澜,维持着鞠躬的姿势,又往下低了几?分。
青年连忙踏进车厢,荣海安也从另一边靠过来,偌大的一个车厢,她却非要白明煦坐。
先前太过正式,白明煦略微拘谨地坐在原地,不太放的开。
司机看起来不大不小的一个职务,可往往非心腹不能担任。
荣海安看出了他?的不自然,反手拉下挡板,满不在乎地啄了啄他?的唇角:“这下他?看不到了。”
“……”
白明煦揉了揉腕节,轻呼一口?气,任由她好奇地凑到腹部。
荣海安没个正行地仰躺在座椅上,脑后垫着青年的手掌,因为地势过低,微微隆起的腹部都显得巍峨起来。
荣海安冷不丁地骂了一句:“小兔崽子。”
肚皮毫无波动,仿佛正以一副老神在在的姿态,看荣海安笑话。
荣海安又凑近一点?,侧脸挨着肚皮:“喂,给?个回应。”
“……”平静的空气凝滞起来,白明煦闭目养神,由着她折腾,掩在掌心下的唇角压不下来。
“……嘶”,荣海安挑眉,戳了戳圆滚滚的肚子。
肚子突然响了一声,荣海安没有忽视那一瞬间的变化,不可置信地问白明煦:
“他?这是回应我了?”
白明煦捂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