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鱼肉切成琴弦粗细,调味摆盘,秧秧一见这道菜眼睛就点亮了。
沈茗嫣撇着嘴角装没看见,反正祖父偏心又不是头一回,沈茗溪有意大声说话调动气氛,秧秧在一旁抱着盘子打算独享,被她在桌下掐了一把。
秧秧默默地给沈茗溪留了一勺。
孙子们的那桌,沈相只给沈渡丶沈岩丶沈植赐了菜,沈诺酸溜溜的,眼睛不断地往三人身上瞟,沈崖拿饭堵嘴,把自己塞得眼珠子都凸了。
沈诺这次带秧秧去云州,家法还给他记着呢,沈相忙于年关,准备等年后松缓了,找个机会再收拾他。
来自长辈的赏罚是如此的有序严明。
大家和和美美地吃完了年夜饭,孩子们凑在一起玩烟花炮仗,几个大的孙辈被沈相和三爷分别叫走,照例说一说来年的寄语。
三爷当接班人的事已经板上钉钉,只等大事出来,沈相将权柄过渡给他。
孙辈里能顶上来的,此时便要开始敲打锤炼了。
沈岩和沈植交给三爷,沈渡自然是由祖父亲自谈话,沈诺也被叫到了祖父的书房,慌得他搜肠刮肚想了好久,最后大胆推测应该不会在今日打他屁股!
进入书房,兄弟两人站着,听祖父说了几句愿景和督促上进的话。
沈诺猜对了,祖父并不打算在今天捶他,只是对他笑得有些深意,他慌里慌张地回禀了自己一年的买卖,又立下了明年的目标,祖父点头赞赏,让他继续努力,便放他回去了。
沈诺火速开溜后,沈渡便见祖父眼中一冷。
他怔了一许,目光变得疑问。
“大郎,等过完年,你便将五郎送走。”
沈相寒声吩咐,语气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