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扫视二人。
“你干什么?”秧秧不悦道。
沈诺指着大哥的手直哆嗦,“我告。。。。。。告诉你,虽然你是。。。。。。是我大哥,但有些事做。。。。。。做不得的。”
沈渡脸一黑。
沈诺挤到二人中间,屁股一歪,把沈渡隔到旁边的座位上,粗声说:“以后不许关门!”
秧秧见他坏了自己动手动脚的机会,气得朝他直飞眼刀,沈诺无畏无惧地梗起脖子,“我是你亲弟,管你是为你好。”
被隔开的两人默然。
沈诺接着说:“现在仗也打完了,当初既然是我带你来的,就得原样带你回去。准备好行礼,随时出发吧。”
秧秧竖眉:“我不走。”
沈诺气道:“还不走?你要胡闹到何时?”
秧秧拍桌子喊:“我要跟大哥哥在一起。”
沈诺被她吓得哑口无言,通红着脸看向沈渡。
只见沈渡对秧秧温和一笑,并不理会他的存在。
这两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样?沈诺的心好累又好怕。
“你先跟四弟回去,今年过年,我随韩帅进京。”沈渡凝望着她。
见秧秧迎着他点头甜笑,沈诺万般不自在。
京师。
秧秧和沈诺先去看了祖父,沈诺当场被老爷子撵出去罚了家法,现在的家法可不是儿时的打手板,而是大长棍子对准屁股,打得劈啪开花。
秧秧跪在祖父床前,一副“让我死就死,让我活就活”任凭处置的样子。
沈相劝她无效,勒令她禁足。
她便带上箱笼,去烟云庄和沈茗嫣作伴了。
沈茗嫣见到老对头,心情有些受损,原本这里就她一个,她日日进庙跪佛祖,回庄吃鱼肉,两不耽误,养的心宽体胖。
秧秧一来,两人大眼对小眼,你瞪我,我瞪你。
一起在佛祖面前跪经捡佛豆,还一起分一只鸭子肉。
为免争端,沈茗嫣连话都变少了。
庄子里一天比一天冷,秧秧穿上了狐狸裘,沈茗嫣见了一哼,回去也披了一件。
下午白珍禧送来城里的精致点心,怕女儿心急乱投医,还安慰她:
“你在这里再坚持一阵子,你爹就熬不住了,等他投降,你再跟娘回府,若是觉得无聊,阿娘想办法把灵儿弄来陪你!”
沈灵儿倒是想来,只是赵氏意识到了什么,一直把她看得密不透风。
“阿娘能做到吗?”秧秧靠着阿娘,有一个什么都替她想的阿娘,她幸福得冒泡。
白珍禧立下军令状:“阿娘能做到!你阿爹早晚要依着我们母女的,灵儿那里我也有办法!”
秧秧投进阿娘怀里:“阿娘,我要一辈子陪着你,跟你在一起。”
白珍禧搂着女儿笑。
次日,庄子里便来了客人。
秧秧和沈茗嫣以为是沈灵儿到了,结果管事的领着李照走进来。
沈茗嫣噎了一下,似笑非笑道:“那我就不碍事了。”说完便辞出来。
李照看着很劳累无神,秧秧请他坐下喝茶。
他依言坐下,喝完一盏热茶才开口说:“秧秧,我调职回京师了。”
秧秧微笑:“恭喜你,李照,你一定会是个好官。”
李照垂眸,自叹一笑,覆又望着她,“秧秧,你跟大哥。。。。。。你真的能等到那一天吗?”
秧秧摇摇头,“等不等得到,对我来说都一样。”
李照眼中唯一的光亮黯淡下去,静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懂了。”
秧秧点点头,“他过年会回来的。”
李照见她提起大哥的模样,挪开了视线,向窗外望去。
“天上堆积了彤云,这两日应会有雪,庄子不比府里,你出门走动要小心些。”李照很自然地提醒她。
秧秧随他瞧了几眼窗外:“有吗?可惜祖父让我禁足,今年的初雪雅集不能去了,不知道侯府有多热闹呢。”
李照答说:“想去的话我来接你,你只要偷偷藏好,别让府里的人瞧见了告诉你祖父就行。”
秧秧两眼一亮。
李照笑了,“到时我找辆马车来接你。”